下一秒,蟾蜍的白肚皮一翻,仰面朝上了。
周疏寧點了點頭:「好的,它已經被煮死了,而且是心甘情願被煮死的。跟你們像不像?你們自願去死,不論是為了信仰,還是覺得自己呆在了所謂的真理那邊。對於這個結果而言都不重要,畢竟你們已經死了。」
眾殺手還是面面相覷,連長孫清明也開始迷糊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煮青給他們看,他們就能招了?」
周疏寧轉過頭去對長孫清明道:「夏護院別急,我這才剛剛開始呢。」
這時,金虎又帶著人來了,這次他卻是帶來了幾口大缸,大缸里裝滿了水,吊著三角支架上面。
周疏寧回頭道:「來得正好,來來來,把我們的青蛙們裝進去吧!」
長孫清明這才反應過來,周疏寧剛剛所講的課,所做的實驗,為的都是讓這些殺手們親自體驗一遍!
他一臉敬服的看向周疏寧,問道:「你……怎麼想到的?」
周疏寧淡笑一聲:「夏護院,這跟你之前說的那個水刑相比,哪個更殘暴一些?」
長孫清明沉聲道:「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個雖然要持續兩個時辰,但淹上來的時候只要人把頭縮下去,一般片刻後便死了。
這個則不同,文火燒熱一缸水,還要讓這一缸水把人給活活煮死,而這煮死的過程可能不止一兩個時辰。
周疏寧點了點頭,對金虎道:「來吧!讓我們用溫水,讓這幾隻青蛙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眾刺客的臉色終於白了,一個個面如菜色,甚至還有人嗚嗚的喊了起來。
周疏寧仍是以最溫柔的笑意,最溫軟的聲音說道:「大家別怕,既然你們想以生命證道,那我便給你們這個機會。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你們為了心中的道而死,想必你們的主子也會記得你們的。」
說完周疏寧一聲令下:「來,上文火!」
下一秒,黑虎拿出了十幾根蠟燭。
周疏寧:……狠還是你狠,我只是讓你燒木柴的時候火小一點,誰料你竟然真的只用蠟燭!
不過這蠟燭一拿出來,刺客們一個個的臉色就變的更難看了。
尤其是金虎把蠟燭放到缸底的時候,很明顯有兩個嚇拉了,缸里出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周疏寧:……煮屎的味道可不好。
看著缸底的那十幾根蠟燭,周疏寧道:「好了,想必等到這一缸水煮開了,怎麼也得到明天早晨了。小青蛙們也別急,哪怕是慢了些,也遲早能送你們上路的。這燭火一定讓你們不死不滅,能享受那麼多蠟燭,也算斥巨資了。」
到此為止,刺客們的精神已經被摧殘的潰不成軍,只需要再折磨一下他們的意志力,就可以開始誘供了。
周疏寧覺得後面的事交給金虎就可以了,自己則朝長孫清明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朝外面走去。
誰料在走到另一個牢房門口的時候,周疏寧卻被長孫清明一把拉進了牢房裡。
並砰的一聲關上了牢房門,並將牢房門鎖住。
周疏寧嚇的後退一步,皺眉問道:「夏卿,你瘋了嗎?沒事兒幹嘛把自己鎖牢房裡?」
長孫清明卻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周疏寧瞬間便有些慌了,他後退幾步,後背貼到了牢房的牆上。
冰冷的牆面觸感傳來,周疏寧內心叫囂著,這畜生該不會獸性大發把自己這樣那樣了吧?
不對,這不是重點,如果他脫我衣服怎麼辦,那豈不是發現我是男的了?
殊不知自己在某個夜晚,早已被對方看了個乾乾淨淨,甚至幫了他好幾次。
當時長孫清明還吐槽,你明明堅持不了多久,怎的還如此渴求?
若是娶了老婆,未來老婆可是要嫌棄的。
如今想來,他有渴求,為何不由我來給他?
長孫清明被自己心中那陰暗偏執的想法給嚇到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未停。
他上前抱住周疏寧,問了一句:「你做先生,倒是很有一套,往前做過?」
周疏寧心道我沒做過先生,我只做過助教,但本質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他不舒服的動了動,祈求道:「殿下,別這樣,我們還未成婚。」
長孫清明在他耳邊低低的笑了笑:「遲早都是我的人,怎麼,本殿還親近不得了?左右此處無人,金虎那邊也在忙,你最好不要出聲,否則所有人都要過來查看情況,如果你不介意被他們看到的話……」
周疏寧閉了嘴,說道:「你明明答應過我,成婚前不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