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你家君子便是把別人未過門的小娘子鎖在牢房裡行不軌之事?
長孫清明知道,他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還要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消化片刻。
但是長孫清明心裡卻清楚明白,自己對這個男扮女裝的傢伙,算是徹徹底底的產生了占有欲。
這算愛慕嗎?
長孫清明也不知道,但看到他對別的男人笑,對別的男人授課的樣子,他胸中那股子無名業火便忍不住的竄了上來。
但不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他既然選擇做了這個替身,便要做到底!
長孫清明這輩子從未產生過如此強烈的占有欲,大概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讓他這樣失態了吧?
他若是想納妃,滿大晏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但他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國事,只想先把這大晏的朝局理順了再說。
面對著周疏窈那種絕色美人都毫無興趣,如今反而對一名男子產生了這樣的愛欲,不得不說自己是瘋了。
但縱然瘋魔又如何,他既然來了,往後便是本殿的人了。
就在兩人剛剛結束後,外面突然傳來金虎的聲音:「殿下,有人要招了。」
兩人同時看向牢房外面,六目相對間,一股名為尷尬的氛圍蔓延開來。
周疏寧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人都丟光了,一頭扎進長孫清明的懷裡,把臉藏了起來。
長孫清明也是下意識的護住他,沉聲說道:「知道了,你先去,我先送太子妃回房間。」
金虎垂首應了聲是,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回了原來的牢房。
周疏寧則一臉懊惱的抬起頭來,眼睛裡仿佛含著水霧般說道:「這下沒臉見人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被一個男人非禮了,還被別的男人給看到了。
雖然沒脫他衣服,也如他所說,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但是,剛剛他感受到了對方的陣陣情動。
這種事情,還真是想想就覺得羞恥,要多羞恥有多羞恥。
長孫清明垂首問他:「能走路嗎?」
周疏寧心道我特麼的只是被你當成充氣娃娃親了半天,有什麼不能走路的?
表面上卻也只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長孫清明扶著他,一副愛惜呵護的模樣,殊不知周疏寧的心內正翻江倒海。
他此時愛惜呵護我,待到知道真相以後,此時有多愛惜呵護,那時便有多噁心厭惡。
男人跟男人,那算什麼?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幾個男人會喜歡和男人這樣那樣吧?
兩人一起來到上次那個房間,長孫清明將他安置在床上,眼神里仍殘存著對他的留戀。
周疏寧心虛的清了清嗓子,說道:「殿下你……是不是還要審刺客?」
長孫清明淡笑一聲:「無妨,讓他們等著。」
周疏寧嘖了一聲:「不太好吧!還是正事要緊。」
長孫清明點了點頭:「也是,愛妃在此生休息,為夫馬上回來。」
周疏寧點頭,心道你可趕緊走吧!
直到長孫清明轉身離開,並為他把門帶上,周疏寧才終於控制不住的碎碎念了起來:「瘋了瘋了!長孫清明他是不是瘋了!」
而他的腦子裡也滿是剛剛地牢里的畫面,揮之不去,怎麼清空都清空不了。
前一秒剛剛做了清空處理,下一秒又浮現了出來,較之前更清晰。
周疏寧一頭扎進床鋪里,只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玄幻了。
這邊長孫清明已經開始審問犯人了,不得不說周疏寧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經過剛剛那一段時間的恐嚇,刺客們的心理防線基本都已瓦解。
有一名刺客主動要求坦誠,長孫清明便把他帶去了審訊室,讓金虎從旁記錄,並語氣森然的警告:「你先招,後面你的兄弟們也會一一招供。你們誰提供的有價值的線索多,我便饒誰一命。不過你也別想著自殺,若是你自殺了,便是便宜了你後面的兄弟,可見你的行為有多愚蠢。」
對方瑟瑟發抖的點著頭,金虎上前便解開了他被捆住的手。
見他果然沒有要自殺的意思了,金虎又把他嘴裡塞著的破布給拽了出來。
長孫清明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答:「是……三王爺。」
這個答案倒是和長孫清明猜的沒有出入,耶律必做不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