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閔早已怒不可遏,手上的馬鞭幾乎都要揮出去了:「這件事,我要你們南晏負責!」
長孫清晗說道:「這件事不能怪南晏,畢竟臨時出的紕漏,也怪你們北遼辦事不牢靠,找的內應不靠譜。」
後面他才聽說那個內應前一天晚上喝大了和人吹噓,說是自己跟北遼人做了一樁交易,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去了,這才被曹立春的人給盯上了。
耶律閔知道,事到如今,再互相指責已經挽回不了什麼,只能儘量把以後的事情做好。
他揮了揮馬鞭道:「那個叫『雷轟』的東西,是你們南晏什麼時候弄出來的?那個東西太可怕了,打的我兩萬大軍毫無招架之力。」
長孫清晗也很想知道,那雷轟究竟是何方神器,竟能一下子炸死炸傷那麼多人。
他搖了搖頭,說道:「只知道是前太子妃周疏窈弄出來的,眼下她拿出這麼一個厲害的東西,怕是四方都會盯上她。」
區區一個流放太子妃,竟敢如此高調,真不怕惹上殺身之禍?
周疏寧不知道,她如今已經被長孫清晗和耶律閔同時盯上了,但她卻並不擔心。
其實姜放也有同樣的憂慮,晚上慶功晏上,他十分坦然的和長孫清明交流著:「你和表姐拿出來的那個東西,我和曹將軍都很不放心,各方勢力肯定都盯著呢,都想把這東西拒為己有。」
長孫清明抱臂回道:「這便不勞煩你操心了,我已經讓曹將軍把你表姐的名字報給了皇上,除此之外我還給他寫了一封信。」
其實信里空蕩蕩什麼都沒寫,但有些事他不需要說,父子間自有某種說不出的默契。
長孫清明道:「快了,最晚後天,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很快就能有結果。」
姜放聽不懂長孫清明在說些什麼,但自從他這次和長孫清明打賭輸了以後,對他也算心服口服。
自認為自己是沒有能力護住表姐的,頂多是擋到她身前替她死,但是他死以後呢?表姐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如果夏卿能像個英雄一樣護住表姐,那……
姜放亂七八糟的想著,開口道:「夏卿,我聽曹將軍說,你參與到奪嫡之爭里了?所以,曹將軍是你的盟友嗎?」
曹將軍說夏卿是蕭王世子,如果他真是蕭王世子,那自己不用比,已經輸的徹徹底底。
還未等長孫清明回答,周疏寧的聲音便自樓下傳來:「重頭戲來了!烤糊了一隻,這只是重新烤的,還是得用饢坑。」
古人的智慧是經過千百年驗證的,下午烤糊一隻乳豬後他連忙畫了草圖,讓泥瓦匠給他壘了個新疆人用來烤饢的饢坑,再支一個鐵架子,將乳豬吊進去烤。
終於,在天色將黑時,一隻外焦里嫩的烤乳豬便烤成了。
周疏寧在前面引路,兩名小二抬著一隻全須全屬的烤乳豬進了雅間,十幾斤的小乳豬肉質細嫩,外皮烤的焦香,裡面軟嫩可口。
還未放到桌上,那噴香的味道已是讓眾人饞涎欲滴了。
第159章 倒是可以給你保個媒
恰好此時門外也傳來關內侯的聲音,正仿佛一個好奇寶寶般的問東問西:「你這是又弄了個什麼好東西?聞著真香!」
周疏寧答:「烤乳豬,聞著香,吃著更香,再蘸上我的靈魂料汁,香到升天!」
關內侯好奇的敲了敲那烤乳豬,一層脆皮便發出了叩叩的聲音。
周疏寧一臉不樂意的皺眉:「洗過手了沒有?食物不要隨便用手亂摸好嗎?」
關內侯分辯道:「洗了洗了,來的時候還洗了澡,來你這兒吃東西不得淨身沐浴方顯虔誠?」
周疏寧讓兩個小二哥把烤乳豬放到正桌上,一臉戲謔的說道:「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哦哦知道了知道了,那確實該好好洗洗。」
關內侯:……
你一個丫頭片子懂那麼多合適嗎?
不過他在長孫璟的調教下臉皮也越來越厚了,這次竟然成長到臉不紅心不跳,還會十分自然的回應了:「還用了你制的澡豆,確實好用,那桂花香味的本侯爺甚是喜歡。」
周疏寧道:「侯爺要不要試試香熏或者香水,味道更好聞哦。」
關內侯卻擺了擺手道:「我一個大男人,整個人弄這麼香乾什麼?沒有必要,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