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們大概也熟悉套路了,直接上前一砍脖子打暈了,扛起來便轉身往馬車裡面塞。
一直趴在屋頂上看熱鬧的周疏寧都驚呆了,低聲感嘆道:「盧老夫人這辦事效率可以啊!只是不知道,盧群姑娘的親什麼時候退呢?殿下這一招一箭雙鵰用的好,你這不是知道怎麼處理嗎?是不是故意找我幫忙的?」
長孫清明搖頭:「那倒也不是,如果不是你找來的那個命格批註,我也想不到這麼好的主意。」
周疏寧樂呵呵的往他身邊湊:「那積分……」
長孫清明無奈:「本殿既然答應了,自然會全額給你。」
瞬間,周疏寧的系統中又到帳了二十積分,如今雜七雜八加起來,已經六十二積分了。
周疏寧心情十分愉悅,晚點可以再花點積分找系統問幾個問題。
眼看著盧家的提親隊伍回了官驛,蕭王夫婦面面相覷,不明白盧夫人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說退婚便退婚了。
蕭王妃好奇道:「盧夫人這是怎麼了?剛剛張公公和她說了些什麼?」
蕭王搖頭:「不知道,肯定牽扯到利害關係了吧?如今北疆格局動盪,盧夫人算是被我們拉下水的,可能心裡還埋怨呢。」
蕭王妃卻毫無愧疚之心:「有什麼好埋怨的?婚事也是她自己答應的,聘禮她也經過考量後收下了。若是真想悔婚,再退回來便是。就是便宜了那個夏卿,我就是見不得他好過!」
蕭王其實也是一樣的感想:「其實算算,我們這樣做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壞處。反而因為和相邦府的聯姻,給他找了一個好助力。但凡換一個人,都欣喜的接受這樁聯姻了。這樣來看,夏卿倒也不是個只看利益不論感情的小人。」
蕭王妃氣不過道:「你還替他說起話來了?」
蕭王伏低作小道:「沒有沒有,王妃說什麼都是對的。怕是有了這次的事,盧夫人那邊定會差人把婚事給退回來了。」
蕭王妃左思右想:「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姓夏的!」
蕭王知道自家王妃氣不過,可是再氣不過又有什麼用?
這件事已成定局,如果沒有辦法一舉將夏卿扳倒,任何擾亂他的事都只是給他添些小麻煩罷了。
當然,蕭王妃是女子,女子的邏輯就是: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哪怕是給你添些小麻煩,也得擾的你睡不安寧!
待到眾人走遠了,長孫清明才帶著周疏寧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周疏寧看著蕭王夫婦遠去的背影道:「其實他們也挺可憐的,一直被你利用,如果以後事情平息了,你可得好好和他們道個歉。」
長孫清明道:「現在他們不理解,等到事情平息了,就算我不道歉,他們也會理解的。」
周疏寧不是很明白的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直假死留在北疆?至少現在看起來,如果你回到北疆,這一切的亂局都能平息。揪出陷害你的主謀,懲治那些站錯了隊的人,就能避免一場浩劫。可是你為什麼不這樣做?難道還有別的想法?如果故意挑起幾方勢力紛爭,豈不是會誤傷無辜百姓?」
長孫清明面色微沉:「表面上是這樣的,甚至你所看到的亂局,那幾方橫衝直撞的勢力,基本都在本殿的掌控之中。我之所以這麼做,是要逼一個人現身。確切來說,是要逼一方勢力現身。」
其實從小他就有這樣的感覺,他們處在一盤棋里,整個大晏乃至整個華夏大地全都是那個人的棋子。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逡巡著棋局中的眾人,只要他願意,就可以手起刀落,隨手攪動整個棋盤的格局。
周疏寧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長孫清明,問道:「真有這樣的人嗎?」
處在一個上帝視角,把眾生甚至眾國當成棋局來玩弄?
看長孫清明的表情不似做假,答道:「我是無意間發現的,十年前,我看過先帝的一些私密案宗。案宗很顯然是被人藏起來的,定是不想被人知曉。故事大概是這樣: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裡,宮裡莫名奇妙死了一名大監。他是皇帝的掌印太監,死狀悽慘,而他死前曾受皇命去南昭國堪定國界。卻在臨出發的前一天,死在了海晏宮的大殿上。屍體呈捲曲狀,地上還寫了四個大字:國界無誤。」
皇帝自然是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命刑案大臣徹查此事,卻連任何線索都查不出。
但國界的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後面皇帝又派人去,無獨有偶,那人又是死狀悽慘的橫屍大殿,死狀與上次的大監一模一樣。
皇帝自認為是天命之人,絕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放棄,他自負的覺得那人就算再怎樣,也不可能入宮刺殺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