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他,皇后身邊定然不會再有這麼趁手的刀。
周疏寧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你一身血的回太子府,是又在給皇后挖坑下套了?」
長孫清明嘆了口氣,手伸進了周疏寧的裡衣:「孤的愛妃,為何如此聰明?」
周疏寧卻更生氣了,一巴掌將他腰側的手打掉:「聰明個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你也能做出來,你特麼怎麼想的?」
長孫清明小聲爭辯:「那倒也不是,自損八十吧!」
周疏寧推開他站了起來:「八個也不行,你的身體除了我,誰也不能傷!把這破繃帶給我撕下來,傷口重新消毒上藥!」
說著他自系統中購買了最好的外傷藥,用剪刀將繃帶前開,仔仔細細的消了毒,又給他服用了消炎藥,這才放心的重新用醫用紗布給他粘住了傷口。
長孫清明認錯態度倒也良好:「阿寧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周疏寧沒好氣的道:「明明有很多辦法的,非得做戲做那麼足。你可以在身上藏一個血袋,那看著不是更嚇人?」
長孫清明點頭如搗蒜:「當時來的突然,沒想那麼多。而且以前一直覺得這點小傷不必在意,忘了我的妻子會心疼。」
周疏寧無語,翻著白眼看他:「然後呢?」
長孫清明舉手投降:「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發誓,所以阿寧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氣了?」
周疏寧的火氣終於被壓制了下來,聲音放軟道:「你知道便好,還有,下次再做戲的時候記得提前通知我一聲,微雨去叫我的時候差點魂兒給嚇飛了。」
想必這也是為了讓這局顯得更真切,太子重傷,周疏寧焦急被叫回府,接下來估計就是太子接連幾日閉門不出了吧?
長孫清明抱回周疏寧,一邊點頭一邊又開始動手動腳。
周疏寧看著戰損的長孫清明,漸漸也開始心猿意馬。
他摟住長孫清明的脖子:「流那麼多血,你身子撐得住嗎?」
長孫清明挑了挑眉:「阿寧,你不該質疑男人的身體。」
周疏寧跨坐到長孫清明腿上,鼻尖抵上他的鼻尖,低低的笑了笑問道:「確定剛剛那麼多血都是你的嗎?」
長孫清明又是一聲嘆息:「又被你發現了,阿寧這麼聰明,什麼都瞞不住你。一小半吧!大半都是刺客的,能換阿寧這片刻的心疼,倒也沒枉費我忍著血腥裝了一路。」
周疏寧氣的直接一口咬住了長孫清明的脖頸,含著他頸間的軟肉嗡聲嗡氣道:「我看你最近是皮緊了,當我是好糊弄的?」
長孫清明托住他的雙臀,啞然失笑:「阿寧是關心則亂,剛剛是誰一臉著急的撲過來要查看我的傷口?」
此刻的長孫清明簡直就是個媚惑誘人的小妖精,周疏寧有時候總覺得在床上的時候兩人拿錯了劇本。
但他還挺樂在其中的,嘆息道:「怎麼辦,栽在你手上了。我回來的時候你都沒看到翰林院那幫老玩固的嘴臉,鬍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長孫清明進一步動作著,問道:「那怎麼辦?」
周疏寧眉心微皺,用力咬了咬下唇,失聲喟嘆:「我……能怎麼辦?名聲早已狼藉,只盼……撥雲見日時。」
第328章 燒制活字印刷工具
太子府莊重古樸的陳設,與其主人一般,處處彰顯著正經嚴肅與機謹,與周疏寧身上那股子跳脫輕佻與隨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長孫清明沒有遇到周疏寧,恐怕這輩子也不會做出眼下這種離經叛道之事。
但他無比慶幸,往常封閉的心湖早已融化,化作驚濤駭浪,一下下拍擊著堤岸,換來無數海鳥驚聲飛起。
不遠處,船槳搖曳,在水面上盪下層層波紋。
周疏寧仿佛置身於船艙之中,與長孫清明隨著浪濤上浮下沖。
聽著耳邊船漿拍擊水面的聲音,周疏寧緩緩沉入了深眠,在一場酣眠的大夢中開出一朵絢麗惑人的花。
守在外面的微雨也不敢進去,聽著房中半天沒有動靜,心裡猜到了些什麼。
直至房內傳來長孫清明的吩咐:「毛巾,熱水。」
周疏寧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不用了,我去沖個涼。」
長孫清明不許:「用溫水,涼的不行,這才剛入夏,不許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