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驚嘆:「這件嫁衣穿在阿瑤身上比想像中還要驚艷。」
他目不轉睛地欣賞著鏡中美人。
季明瑤常年穿著素淨,尤其是家中突遭變故,生活拮据,衣裙也都是舊衣,諸如月白、淺粉及青色之類的顏色,給人一種過分素淨的清冷感。
她身上的喜服是絲絨所制,絲絨是一種名貴奢華的緞子,尤其是她身上的這件正紅色絲絨喜服,沖淡了她身上的清冷氣質,更添華麗嫵媚。
皇帝特許她和陸文瑾的定親宴比照皇室的規制進行,好處便是大婚所用皆是參照郡主的穿戴用度,明瑤不用自己繡嫁衣。
自從季明瑤得知陸文瑾有了別的女人,便對他失望徹底,再未想過成親之事。
再者她等定親便已等了整整七年,成婚又不知會拖到幾時。
這是陸文瑾專門讓人從西域購得絲絨面料,比蜀錦還要珍貴,通過官船運到京城,歷經數月才運到京中,請尚衣局的繡娘做了整整半個月才製成這件婚服。
絲絨只為宮中嬪妃提供,不僅價格昂貴,尋常的富貴之家連見都沒見過。
季明瑤本就生得清冷美艷,穿上這件紅色掐腰的絲絨的喜服,更襯得肌膚比霜雪還白,那束腰衣裙更襯得她身量高挑婀娜,美艷卻不俗氣,整個人都在發光。
陸文瑾走到季明瑤的身後,環握住她的細腰,靠近她那細長的脖頸處,一股溫熱的氣息擦過季明瑤的耳垂。
陸文瑾盯著那瑩白的耳垂,嬌小的耳垂慢慢變紅,一根細小的線穿過耳洞,垂下一個紅色的珊瑚耳墜,那晃動的珊瑚耳墜,似在邀他品嘗。
他抬手輕輕觸碰那耳垂,季明瑤偏頭躲過,又掙脫了陸文瑾的觸碰,往後連連退了幾步,「請世子對堂兄高抬貴手!」
「阿瑤這是何意?」陸文瑾壓下心底的不悅,皺了皺眉頭。
季明瑤覺得他在裝,冷冷地看著他,「堂兄是皇上親點的探花郎,此次同榜的進士皆已授官,唯獨漏了堂兄,此事可與世子有關?」
陸文瑾溫聲笑道:「阿瑤冤枉我了!阿瑤是覺得我用季蘭辭的授官之事要挾你?」
「是,你二叔前兩日來尋我打聽過季蘭辭授官之事,但我並非是為了逼你上門,只是因為我想你了。」
他輕輕地握住季明瑤的手,「阿瑤,你可知你能來,我有多歡喜?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就不要再耍小性子了,好不好?」
季明瑤靜靜地看著陸文瑾,唇邊卻含著諷笑,她在來的途中便一直告誡自己要忍耐,但此時,她面對陸文瑾這張虛偽嘴臉,覺得噁心想吐。
季明瑤深深吸氣,強忍著噁心,看向鏡中的自己,嘴角上揚,一臉假笑,就像一個精緻的牽線木偶。
她靜靜地等他說完,才道:「今日我原本是來認錯的,既然都是誤會,我便回去稟告祖父,是他老人家多心了。」
她懶得再和陸文瑾兜圈子,和陸文瑾多呆一刻,她便感到壓抑,感到窒息。
陸文瑾的目的是逼她上門,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會再插手季蘭辭授官之事。
再說她上門只是為了做樣子給周氏看,只為接回阿弟。
長公主真的有如此大的權勢?陸文瑾無官職無爵位,便可左右一個新科探花的前途嗎?
季明瑤雖然心有疑惑,但她也不想再管了。
婚退不成了,那她便先想辦法湊到銀子離開季家,將母親和阿弟先安頓好,再圖謀以後,至少不會像今日這般,再被人拿捏,被人脅迫做她不喜歡的事。
「阿瑤這是不信我?」見季明瑤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態度,陸文瑾更皺眉不喜。
「十天前,有人狀告大理寺,季家二老爺賣給軍營將士的那批冬衣出了問題,季蘭辭並未授官許是因此事受到了牽連。」
二叔陸開暢的生意有了起色,季明瑤是知道的。聽說他好像最近巴結了一位神秘的王公貴族,制冬衣賣給軍營應是那位達官貴人給介紹的生意。
陸文瑾笑道:「阿瑤放心,季家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查明真相,還季家清白,我也會托人去打聽季蘭辭授官的事。」
季明瑤言語淡淡:「好,那便勞煩世子。」
季明瑤想過陸文瑾不會承認,畢竟他一直以來都偽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樣,也因此騙過了自己整整七年。若非她心思細膩敏感,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又收到衛初的那封信,恐怕她也不能輕易拆穿他偽君子的真面目。
他既不承認,季明瑤也懶得再應付周旋。
她再次福身行禮,禮數得當,冷漠又疏遠,「天色已晚,我便先回去了。」
可陸文瑾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深情地道:「阿瑤,那日我見你想賞梅,又怕你冷著,便讓人將梅園裡的梅樹移植到這溫泉小院來,還讓人移植了許多珍貴的綠梅。」
陸文瑾輕拍手掌,十多個婢女魚貫而入,點燃了屋中數十支蠟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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