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肌膚,酥酥麻麻的癢意傳來,哪種強烈的熟悉感又來了。
她腦中又浮現了一些畫面。
一定不是他。
季明瑤搖頭否定了這個念頭。
突然,他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掌,「上藥了需揉一揉才能見效。」
儘管他神色如常,可那耳根處的紅暈出賣了他,此刻裴若初心慌的不行,心跳如擂鼓。
季明瑤微不可查地蹙下眉頭,「我此前替你掩護,今日你救我,便算是相互抵消。」
「嗯。」
裴若初心想自己少時被他們兄妹相救,那天在清水胡同,季明瑤又替他掩護,算是幫了他兩次。
他救下中藥的季明瑤,算上今日,他也救了季明瑤兩次。
但昨夜季明瑤並未認出他。
便永遠也不會知道昨夜他們做的那些親密之事。
不過這原本是他想要的,不讓自己產生無關緊要的情感羈絆。
可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失落。
「好了。」
見季明瑤的臉都紅透了,為了避免尷尬,裴若初笑道:「你便在此好好歇息,我出去探探情況。」
季明瑤乖巧點頭。
卻突然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心口。
「衛初,你到底是如何得知兄長會在今夜行刺?」
「你到底有何目的?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今日季明瑤既然敢孤身前來白馬寺阻止兄長,便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若是兄長被抓住了,她會以性命要挾陸文瑾放兄長遠走高飛,故她出門時便藏了匕首。
兄長武藝高強,他到哪裡都能自在而活。
陸文瑾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她,那便表明陸文瑾對她還有興趣。
只是她沒想到,她藏的這把刀竟被用來威逼衛初。
兄長今夜倘若失手,便必死無疑。
兄長雖然救過衛初,但衛初此人為達目不擇手段,凡事皆可利用,是敵是友尚不明確。
他笑裡藏刀,絕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溫和無害。
裴若初萬萬沒想到方才還滿臉羞澀的季明瑤會突然變臉偷襲,並未對她設防,這才被她得手。
昨夜他救下季明瑤便讓人悄悄告知季澤川帶她離開,
可沒想到季澤川心細如髮,察覺陸文瑾下藥欲傷害妹妹,竟膽敢行刺。
他們兄妹還真是脾氣又倔,膽子又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裴若初並不打算將昨夜如何救她之事告知,而是一貫的溫和笑道:「我猜的。」
「眾人得知刺客行刺,都驚慌逃竄,只有季娘子一人不顧安危,逆著人群,反而往寺中行,必是為了尋人。」
「在下曾在白馬寺中見過季兄,便猜測季娘子要找的人是你兄長季澤川,因此猜到了令兄欲行刺。」
「至於季兄要行刺之人嘛?那必然是那位對你不忠,養了外室的未婚夫。」
「你們兄妹情深,真叫人好生感動!不過請季娘子放心,季兄曾救我性命,我絕對不會出賣他。」
裴若初面不紅心不跳地撒了個慌。
實則是他布局打算趁亂攻入佛塔,謊稱刺客行刺,造成寺中大亂,手下的人發現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季澤川藏匿在皇家別院。
他見季澤川這身行頭,又見季明瑤急著找人,自然便猜到了季澤川想做什麼。
見季明瑤神色鬆動,似相信了他的話,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你敢發誓嗎?」
裴若初一怔,果然季明瑤沒那麼好糊弄。
裴若初舉起手掌,「我發誓,若是我有半句謊言,便叫我……」
季明瑤卻打斷了他的話,「便永失所愛,孤獨一生。」
季明瑤還是這麼狠啊!
裴若初看著季明瑤,內心掙扎,為了取信季明瑤,他違心立下誓言,「好,若我說謊,便叫我永失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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