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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暗衛也傳來消息,陸文瑾求得沈璃支援,沈璃和手下的黑甲衛已經撤出了菩提院,季澤川並沒有暴露,他可趁亂悄悄離開。

當年季澤川救他一命,如今他才終於還了這救命之恩。

他走出佛堂,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他今夜還要再去見一個人,他打算離開白馬寺了。

他在禪房外徘徊,還是覺得不去見她的好,但還是控制不住想見她最後一面。今夜分開,他會信守承諾,為她擇一如意郎君。他便再不會回頭。

卻見禪房的門被推開了,季明瑤急匆匆跑向湖邊,不停地在草叢中摸索著,甚至將手伸進冰冷的湖水中,像是在湖水裡找什麼東西。

裴若初心疼她手上有傷,徑直走向季明瑤,扣住她的手腕,「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手還有傷,傷口未愈,還生了凍瘡,如今又碰這結冰的湖面,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

季明瑤雖生氣他沖自己發火,但她知道是衛初是擔心她的傷勢,未免有些底氣不足。

於是她閃爍其詞,有些心虛地道:「外祖母留給我的鐲子不見了,想是方才落水掉在了河邊,我便來找找,那鐲子對我很重要。」

裴若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是因為它是只金鐲子,還值些錢是嗎?」

季明瑤詫異地看著裴若初,又羞又臊,頓時面色漲紅,他素來溫和,從不曾似這般疾言厲色。

「回答我!」

第22章

「京城的冬天滴水成冰,今年更比往年要冷得多,季娘子身上的這身薄襖根本就不能禦寒,且已經洗舊了。而你身上也並沒有多餘的首飾,唯手上的一隻金鐲。季家總是書香門第之家,你的父親也是前禮部侍郎,季家總不會連一件禦寒的冬衣都沒備下吧?」

「唯一的解釋是季娘子被二房為難,手中實在拮据,或是需要大筆錢財,這才當了首飾,捨不得做新衣。」

季明瑤心中感嘆又震驚,他竟能一眼看穿她的處境和布局。

她連夜為紅玉趕製舞裙,紅玉在滿月樓一舞驚人,同時得到了兩位大官家子弟的青睞。

滿月樓中的女子紛紛追問紅玉身上的衣裳是出自何人之手,紅玉自是樂於幫季明瑤介紹生意。

她接了幾單生意,收了定金,加之此前紅玉付的做衣裳的錢,外出要帳的四百兩銀子,她手頭上已經有了七百兩銀子的積蓄。

她已經寫信拜託外祖家的表兄在金陵找宅子,她打算賃個宅子,將阿弟和母親安置在那裡。

若非要嫁給陸文瑾,她也要毫無後顧之憂地嫁人。

她甚至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她的未婚夫竟然還不如裴若初了解她。

她和陸文瑾相識整整七年,還不如一個只見過幾次的陌生人。

她的唇邊浮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裴若初見她抿著唇,紅著眼睛的倔強模樣,是既心疼又氣惱。

惱她竟絲毫不知心疼自己。

他拿出用帕子包著的銀釵交給她,「這是那日你落下的,現在物歸原主。」

冬天的夜冷得刺骨,季明瑤站在湖邊,一身單薄的衣襖,身體冷的像是失去了知覺,臉頰、鼻尖,耳朵都凍得紅紅的,眼中似起了一層水霧。

她將那身保暖的衣襖還給裴若初。

這是同他兩清的意思。

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如同鴉羽般的睫毛上,冰雪落在她的肌膚上,肌膚竟然比雪還白。

那雙晶瑩的眸中湧起的一陣水霧,那微微發顫的單薄身子,惹人生憐。

裴若初數次壓抑著自己要將她抱入懷中,想要親吻她水霧朦朧的眼睛。

想到昨晚她醉酒後說的話,對她的承諾,如今又是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他將真正想說的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他從腰間扯下腰牌,交到她的手上,「若遇到麻煩,可拿著著腰牌,去東宮……」

「不必了。」季明瑤緩緩抬眸,拒了他的好意。

「後日我便與陸文瑾成婚了,腰牌我也用不上了。」

*

一輛出城的馬車中,林棠醒來見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捆著,她拼命的掙扎,雙腳用力地踹向馬車,「陸文瑾這個混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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