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齊宴這招以退為進,故作可憐的爭寵的計劃要落空了。
難怪他總是覺得齊宴的手段那麼熟悉呢!原來他從那些接近他的女子身上見過。
有一種女子總是裝可憐,裝大度,表面上不爭不搶,其實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
裴若初故意從季明瑤身邊經過時,小聲說道:「有在床上的那種朋友麼?」
季明瑤羞得滿面通紅,「你……」
裴若初這一次倒是沒做什麼,替齊宴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季娘子放心,齊公子傷的這般嚴重,我自是會儘量輕柔一些,小心一些。」
「畢竟齊公子身子嬌弱,自是比不得我等常年習武的身子骨硬朗,皮糙肉厚之人。」
這是譏諷齊宴身體差,因為一點小傷便要叫苦喊疼。
「不然也不至於平白無故摔了一跤,白白錯過大好時機,讓我搶了先。」
季明瑤怒道:「衛初,你少說兩句。」
「好。」裴若初寵溺說道:「都聽瑤兒的,畢竟瑤兒是我夫人。」
季明瑤笑了笑,「他今日吃錯藥了,說話陰陽怪氣的。」又在桌子底下踢了裴若初一下,提醒他住口。
齊宴暼見他們在桌子底下的互動,垂下眸遮擋眼中的晦暗和失落,「那只是假成親。」
裴若初話鋒一轉,笑道:「是。」
「成親雖然是假的,但我……是季娘子的人。」
季明瑤被一口茶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想起昨晚,那簡直是一片狼藉,先是為了迷惑那賊子的偷窺,發出那種聲音。
後來那春藥發作,裴若初替她紓解。
她面色漲紅,羞臊得厲害。
裴若初還說要服侍她的話。
這才說是她的人。
雖說她不想嫁人,但還是顧及禮義廉恥,不想和陸文瑾那般偷偷摸摸養外室。
季明瑤低聲道:「昨夜之事,還請衛大哥忘了吧。」
裴若初卻突然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唇角,溫聲道:「瑤兒怎的這樣不小心,裙子都弄濕了。」
便又讓她想起昨夜的畫面,想起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衣擺濡濕的一塊。
她看向他衣擺之上的那塊暗紅的痕跡,臊得滿面通紅。
無法直視他的目光,而那被擦拭的唇,紅艷若春花。
而齊宴的臉色卻越來越白,袖袍之下的手緊握成拳,再也忍不住,突然站起身來,「阿瑤餓了罷?我這便去為阿瑤煮碗面。」
齊宴幾乎是落荒而逃。
裴若初緩緩勾唇,這才哪到哪?這便受不了了?
可他還未得意多久,卻被季明瑤一把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上門。
裴若初淡定地整理身上的喜袍,從容出了院子,發現齊宴在等他。
「我不會放棄阿瑤的。」
裴若初嘴角笑容微冷,「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昨晚只吩咐慕風將人打暈後送上回金陵的馬車,卻並未傷他分毫,再者他根本不屑動手。「是你故意弄的?」
齊宴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
裴若初冷笑道:「果然如此,齊公子好手段!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齊宴毫不畏懼地抬眼盯著裴若初。「絕不。」
裴若初冷笑道:「無論是昨夜潛入張宅擄人的吳春芳,還是仍然對季明瑤虎視眈眈的陸文瑾。他們都不是你一個弱書生能應對的。你根本就護不住她。」
齊宴倔強說道:「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護著她,即便是舍了這條命。」因憤怒,齊宴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和難過,身體輕輕地顫抖,「只要阿瑤需要我,我便絕不會放棄,我要娶她。」
「還有若非是你奪了我的喜服,搶了本該屬於我和阿瑤的大婚,還使手段要將我連夜送走,我又怎會被逼著去跳馬車。我承認我是使了手段。」他重重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但我對阿瑤的這顆心是真真的。我承認我家世出身是不如你,但這顆心卻千金不換。」
「但你不要以為頂替我,和阿瑤假成婚,便想讓我知難而退,你做夢!我絕不放棄!」
此刻的齊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紅著眼眶,眼角濕潤,似有淚痕,「從少時我看到阿瑤的第一眼起,她便是我的夢想。」
裴若初倒是對這個書呆子刮目相看,更沒想到他藏了那麼多瘋狂的執念。「那我問你,於你而言,功名和前途與季明瑤相比,孰輕孰重?」
齊宴堅定回答,「我已中解元,但我相信憑藉我勤奮苦讀,考中功名,將來必定會讓季娘子和阿娘過上好日子。」
自然是季明瑤和錦繡前程,他都要。
裴若初冷笑道:「若兩者只能選其一呢?」
齊宴只是齊家的庶子,永昌伯妻妾成群,齊宴的生母雪姨娘年老色衰,常年被永昌伯的正妻妾室欺負,
而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