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若初湊近在季明瑤的臉頰落下一吻,滿意地笑了,而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原來瑤兒喜歡在野外啊?小野貓,我喜歡。」
季明瑤的臉色瞬間漲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天啦!他怎會有如此骯髒的想法。
「不過,為了避免瑤兒給我畫餅,我要留下瑤兒一件貼身之物。」
免得她賴帳。
季明瑤紅著臉,將手腕之上的銀鐲子交給他。心想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他會不會以此抓住她的把柄,每晚都要同她幽會。
季明瑤心想,她若是嫁
陸文瑾,便將衛初養在外宅消遣。
陸文瑾不怕死想娶她,非要和她湊成一對怨侶,那她就先弄死了陸文瑾,再將外室扶正,如此想似乎結果也不算太壞。
她也不是那種非要委屈自己的人,找機會睡了裴若初,先享受了,好像也不錯。
哪知,裴若初卻道:「我要瑤兒身上的小衣。」
季明瑤震驚。
「是瑤兒自己脫還是我替瑤兒脫?」
最後,季明瑤還是偷偷摸摸鑽進被褥中,將小衣脫給了他。
臨走時,裴若初將小衣貼身收好,提醒她:「瑤兒莫要忘了明日的約定。」
季明瑤用被子蒙住了頭,臊得臉紅透了,「好了,你快走吧!」
裴若初則隔著被子抱著她,「瑤兒,做個好夢。」
他親親她的額頭,親親她的鼻尖,又在她的頸側蹭了蹭,撩得季明瑤心跳加速,心似小鹿亂撞,「衛初,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裴若初這才低低地笑著,而後依依不捨地離開,她這般可愛,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娶季明瑤當他的太子妃了。
他關上門,出了草屋。
便將慕風喚到跟前來,「齊宴還未走吧?」
慕風看向站在雨中淋得濕透的齊宴,「是。齊公子看上去好像有心思。」
「將他請進來吧!」裴若初的聲音冷了下來,為免夜長夢多,有些事需在他離開前了結了。
「從前我還真是小瞧了他。」
在裴若初看來齊宴就是書呆子一個,可沒想到他竟敢獨自前往望縣和醴縣搬救兵,竟還真的讓他發現了兩縣縣令通匪的秘密。
若是沒有齊宴帶回的這個消息,清河縣被劫匪攻破,裴若初會選擇在第一時間去臨近的州縣調兵,如此便打草驚蛇。
他和肅王到底勝負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恐怕也沒那麼輕易便抓住裴寂和肅王。
聽說齊宴先是到瞭望縣,望縣的縣令得知他是為清河縣求援兵的,選擇避而而不見。
齊宴便只好去衙門門前擊鼓,卻被那縣令下令打了五十大板,尋個由頭趕出去,他本就身子弱,被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可憐齊宴又在冷雨中躺了大半夜,差點死在望縣。
一個好心的小乞丐見他可憐,便端給他一碗溫水,即便被傷成這樣,他為爭取時間救援,沒去醫館治傷,打扮成乞丐模樣,在衙門的角落裡蹲守。
守了一整夜,終於守到望縣的縣令出門,去了城中的酒樓,他跟著那望縣的縣令進了酒樓,卻見到望縣的縣令和醴縣的縣令見面。
他在隔壁雅間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才知兩縣的縣令早已與賊匪勾結,還說有個大人物來了清河縣。
那些劫匪進攻清河縣,實則是替貴人除掉那個大人物。
他卻可卻被人發現了。
情急之際,齊宴跳了樓,摔斷了一條腿,顧不得疼痛,只為將這個消息帶回清河縣,帶給季明瑤,可沒想到在半路上被人套了麻袋,被陸文瑾抓住了來威脅季明瑤。
齊宴本就重傷未愈,聽說季明瑤失足墜崖,更是傷重吐血。
若非是張旭夫妻攔著,他怕是要隨季明瑤去了。季明瑤失蹤了幾日,他便找了幾日,重傷未愈,又一直熬著,折騰了好幾日,幾乎去了半條命。
裴若初皺了皺眉頭,他了解季明瑤最是心軟,而齊宴對季明瑤也算用情至深。若是再留齊宴在季明瑤身邊,恐怕會成為他最大的威脅。
慕風將齊宴請進了草屋,齊宴緊緊握拳,他雖被暴雨淋濕,渾身狼狽,那那雙明亮的眼眸卻格外清澈透亮,可卻含著怒火。
裴若初看不到,但他也可以猜到齊宴聽到了那種聲音,定然臉色不好看。
「齊四郎,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