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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初為他倒在茶,可茶水已經漫出杯盞,他都沒停。

齊宴忍不住提醒道:「茶水已經滿了。」他看著那雙眼睛,驚訝說道:「難道衛將軍的眼睛?」

「嗯,看不見了。」裴若初的語氣很平淡,甚至毫不在意,就好像失明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伸手摸到自己面前的杯盞,放在唇邊,「是墜崖後落水,又被海浪卷到礁石上,撞擊腦部導致失明。我不想瑤兒知曉了愧疚自責,也請齊四郎替我保密,不要告訴她。」

他將杯中的茶水飲盡,「莫說是這雙眼睛,為了瑤兒,便是賠上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原來他是救季明瑤所傷,眼睛對人來說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珍貴的,他眼睛失明,便會徹底地陷入黑暗。

以他的身份,竟然毫不在乎,

他不禁攥緊了手裡的婚書。

聽說長公主來了清河縣,又擔心陸家拿著聖旨威逼季明瑤出嫁,他便準備了婚書,他已經在婚書才簽字,只等季明瑤籤下婚書便會立刻生效。

而此前他已經給了季明瑤那張放妻書,只要季明瑤想,便可立刻和離。

他想到方才在門外聽到的聲音,又不禁覺得心灰意冷。

他暗暗觀察眼前之人。

衛初一身黑色勁裝,戴墨玉冠,清冷中帶著矜貴,卻又給人一種超脫塵世之感。

傳言那位自小在白馬寺修行,仁善慈悲,是紅塵俗世之外的人,他從前又怎的沒想到呢?

裴如初捧茶在嘴邊輕抿了一口,「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孤的身份了,對嗎?」

齊宴早有猜測,內心依然極度震驚。

果然他就是太子殿下。

但又覺得心中沮喪,若衛初是太子,他又如何與太子相爭。

當初他偷聽到兩位縣令的談話,便知曉了清河縣來了大人物,後來被陸文瑾帶走,是季明瑤用自己換了他,但他傷的太重,還是暈厥了過去,醒來後他聽說劫匪已經落網了。

原來是光明寨的劫匪作亂,光明寨的大當家是叛王之子裴寂,三當家竟然是當今三皇子肅王殿下,肅王與光明寨勾結,賄賂並收買了清河縣和醴縣的縣令,借劫匪之力,攻破了清河縣。

兩縣的縣令曾說過,他們背後的那位貴人要對付一位來清河縣的大人物。

兩縣縣令的貴人是肅王,那肅王要對付的應該就是當今太子了。

這是儲位相爭。

他聽說當晚是衛初設計重傷肅王后,慕風將肅王生擒。

是太子擒住了匪首,又於暗中向長寧公主的封地調兵。

餘下的劫匪見兩位當家被擒,又見官府帶兵鎮壓,他們自是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如此一來,這前後的邏輯便也對上了。

齊宴趕緊跪在裴若初面前,行跪拜大禮,「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堂堂太子竟然能為季明瑤做到這種地步,齊宴越發覺得自己已經沒了勝算。

「那敢問殿下為何要騙阿瑤?又為何要隱瞞身份?」

他雖說之前沒見過太子,但卻也是聽說過太子要娶妻了,娶的還是沈國公的女兒,難道他只是想要阿瑤當妾室,甚至只想玩玩不想負責嗎?

裴若初像是知曉他的心思,「我會與沈家退親,改娶瑤兒。」

齊宴震驚不已,東宮與沈家的婚事是聖上不好退吧!再者長公主已經來了清河縣,恐怕會以聖旨要挾阿瑤成婚。

阿瑤根本就等不到他和沈家退婚,便要嫁入季家。

唯今之計便只有招婿這一條路了走。

機會再渺茫又如何,至少可以最後再爭取一下。

「即便您是太子,我亦不會放棄阿瑤,除非她親口對我說她不選我。」

裴若初知他執拗,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日我曾問過你一句話,若是功名和瑤兒,你會如何選?」

齊宴激動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他苦讀十年,這輩子只為一個目的,便是考取功名,入朝為官,讓母親過上脫離苦海。

讓他放棄這輩子的夢想,他又如何肯甘心,可若是太子插手,即便他再有真才實學,也絕不會考中。

裴若初等了許久,終於起身,笑著輕拍在他的肩頭,「相信四郎心中已有了答案,今日孤並非

是為了逼迫四郎而來,還是想問四郎,可願入東宮為幕僚?可願為孤出謀劃策?可願當孤的左膀右臂?待孤繼位,輔助孤開創大燕的太平盛世。」

「你不必急著回答孤,若你有了答案,十日後,來東宮找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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