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到底什麼時候能看見?」
徐明玉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把握能治好殿下,還要看具體恢復情況,也許很久都不會好,但也可能明天就能看見了。」徐明玉在施針之後,背著藥箱,趕緊告別太子離開,生怕慕風再繼續追問。
她臨走時又特地交代了一句,「明日這個時候,我來替殿下繼續施針。」
言外之意是其餘的時間就不要來找她了。
她又放下一個藥瓶,慕風問道:「這是給殿下吃的嗎?。」
徐明玉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這是給縣主的藥。」
裴若初問道:「這是骨酥的解藥嗎?」
「我配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師父在就好了……」
徐明玉的臉紅紅的看上去膽小又緊張,像只受驚的兔子。
慕風驚訝道:「吃了不管用,那吃藥做什麼?」
裴若初讓徐明玉先出了馬車,恐怕再多呆一會,這姑娘要緊張哭了。
慕風蹙眉道:「沒想到她跟隨殿下身邊一年,還如此懼怕殿下。」
裴若初挑眉,「她哪裡是害怕孤,她是害怕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徐明玉醫術高明,但極不自信,又不願與人接觸,膽子還小,你上來就是一連串的逼問,她必然怕你。記住,下次見到人家小姑娘要溫柔些。」
「是。」慕風看向几案上的藥丸,說道:「可要屬下將這藥送去給季娘子。」
裴若初按住白色的小瓷瓶,道:「不必。」
他們很快就會在京城相見了,這藥他要親自給她。
算算時間,十日後,她體內的骨酥便會發作。
不過他計劃娶季明瑤,十天足夠了。
「你是聽說季澤川要回來了,急著想去和季澤川比試武藝吧!」
心思被拆穿,慕風紅著臉,撓了撓頭,那日他看了太子和季澤川比試之後,一直技癢想和季澤川打一場,後來季澤川去了邊城投軍,聽說季澤川要回來,他自然不想錯過機會。
「孤聽說季澤川此次回來,是為赴沈淑宜的生辰宴。」
裴若初又叮囑慕風,「孤會在沈淑宜的生辰宴上動手。」
慕風擔憂地提醒:「縣主若是知曉殿下算計她的兄長,會不會從此再不理殿下了?」
裴若初放下瓷瓶,瓶中藥丸滾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這是孤唯一的機會了,將來孤自會補償季澤川。」
慕風又想起了一件事,「聽說沈都督也來了清河縣,若殿下不在,縣主會不會對沈都督……」
裴若初果斷說道:「不會。」
沈璃呆不了多久了。
太子剿匪有功,又抓住了勾結劫匪匪首和意圖謀反肅王。從無權無勢的傀儡太子,到往三大營中安插了他的人,東宮如今已經暗中控制了三大營中的精銳部隊,還得到了監國之權。
沈皇后只怕要氣瘋了,更是沒想到短短半個月,京城的風向就變了。
太子得勢,便表明裴若初不甘心再當一個傀儡太子,正在逐漸逃離沈皇后的掌控,手握大權。
坤寧宮中。
沈皇后煩躁地捏著眉心,可頭卻像是被針刺一般劇痛難忍。
她對身邊伺候的宮女秀珠道:「讓淑宜趕緊進宮。」
沒想到短短三個月,東宮奪權,原本站在沈家這邊的大臣,因皇帝下旨讓太子監國,政務直接由太子和內閣商議決定,大臣們的態度也變得搖擺不定,曖昧不明。
如今朝中的局勢對沈家,對她更是大大的不利,太子得到實權,恐怕要過河拆橋。
再者,她此前逼太子和沈淑宜定親,如今東宮得勢,太子恐怕不會心甘情願娶沈淑宜。
當務之急是要讓沈淑宜趕緊嫁入東宮,不管最後沈家和太子到底誰贏,至少皇后依然出自沈家。
正在這時,一宮女急匆匆地進了坤寧宮,走到沈皇后的身邊,將一張字條交給沈皇后。
「娘娘,這是御膳房的小公公交給奴婢的,他還說自己知道關於沈家的一個秘密。奴婢做主將那小太監扣住,此人正在坤寧宮外,聽侯娘娘發落。」
沈皇后將那字條展開,頓時臉色慘白,驚駭非常,「去查那個太監,將他帶到本宮面前來。」
秀珠對坤寧宮的眾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