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瑤放下手中的畫筆,這是她畫的最滿意的一幅陸文瑾的畫像,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畫像,輕輕撫摸著畫像中人的臉頰。
「消息可靠嗎?季澤川真的已經回京了?」
春桃小聲說道:「小姐此前讓追風閣查大公子的下落,追風閣帶來的消息,說是大公子獨自去邊關參軍,都以為那一戰他會死在韃靼人的手裡,沒想到他不僅活下來,還立了戰功。如今成了韓將軍手下的副將,韓將軍視大公子極為器重!」
季樂瑤氣得折斷了手裡的紫毫筆,咬牙切齒道:「季明瑤兄妹為何總是這般好命!季明瑤去了一趟清河縣,便封了清河縣主,親哥哥去了邊關,也立功升官了。」
「我的哥哥學識淵博,比起季澤川不知強了多少倍。憑什麼季澤川能升官,我哥哥卻要被貶到嶺南那個鬼地方去。」
她想起哥哥那羸弱的身體,去那種地方分明就是去送死的,她憂心得直掉眼淚。
自從季明瑤和陸文瑾退婚後,她便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每每找藉口去鎮國將軍府見陸文瑾,可陸文瑾卻總是不願搭理她。
不久前,她得知陸府和謝首輔的孫女正在說親,便以為自己再也沒了機會。
可不久後,陸文瑾在春獵上拔得頭籌,去求了和季明瑤賜婚的聖旨。還不惜為了季明瑤遠赴清河縣接她回京成婚,季明瑤再次拒絕了陸文瑾,她還來不及高興。
可沒想到,季明瑤惹怒了陸文瑾,卻要連累兄長去嶺南那種鬼地方送死。
她又為了兄長的事趕去陸府求陸文瑾,但卻連陸文瑾的面都沒見到,只見到了林棠那個外室。
就連一個小小外室也敢在她面前顯擺,還仗著自己是陸文瑾唯一的女人,擺臉色給她看,季樂瑤氣得回府便一通亂砸。
她救兄心切,知此前陸文瑾一直想要對付季澤川,她便將季澤川悄悄回京,赴沈淑宜壽宴的秘密告知陸文瑾。
若是藉此機會擒住季澤川,便可換得陸文瑾對季蘭辭網開一面。
季樂瑤笑道:「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定要好好謀劃一番。」
她將所有的錢都給了春桃,「讓追風閣派最好的殺手。」
只要抓住季澤川,季澤川行刺鎮國將軍世子和長公主的消息被揭穿,便是死罪難逃,哥哥是殺人兇手,那季明瑤這清河縣縣主的位置還未坐穩,便要保不住了。
而季明瑤沒了季澤川在身邊保護,她可一箭雙鵰,趁機除去季明瑤。
夜深人靜之際,春桃將那換了府中下人衣裳的殺手引到後門,正要送出府去。
突然被季蘭辭叫住。
「你是誰?我瞧著你並不是季家的人,你到底是如何混進來的?」
春桃催促殺手,「快走,我來攔住大公子。」
在季明瑤出嫁的那天晚上,季蘭辭見到季樂瑤偷偷見了一位可疑的黑衣人,他便一直讓人在暗中盯著季樂瑤。
府中下人來報,說是見到季樂瑤的貼身丫鬟春桃又將一位可疑的陌生人帶入府中,季蘭辭便趕緊讓自己的書童盯著季樂瑤的院子,在那可疑之人出了院子,他便帶著府中護院守在此處。
妹妹為了得到陸文瑾做了太多的錯事,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一錯再錯下去。
「來人,快抓住他。」
春桃跪在季蘭辭的面前,抱住季蘭辭的腿,「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二公子您,難道二公子真的打算去嶺南那荒蠻之地丟了性命不成?夫人憂心二公子的安危,整日以淚洗面,這幾日還病倒了。聽說老太公去了清河縣,要接回尤夫人和三小姐,還打算將管家權交給尤夫人。夫人為了公子付出了一切,自打得了那管家權之後,臉上才有了幾分笑容,難道公子忍心夫又回到當初,整日以淚洗面,鬱鬱寡歡嗎?」
「二公子好不容易才高中,難道您的志向和抱負都不顧了嗎?公子真的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在春桃的心目中,季蘭辭光風霽月,是高懸在天邊的皎皎明月。
如今明月墜溝渠,她自是痛心難過不已。
季蘭辭怒道:「你放開我!」
春桃哭喊出聲,「二公子就不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見到,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不好?」
*
話說季老太公非但沒能將季明瑤接回季家,反而被尤氏一張休書直接甩在了臉上,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但他卻無計可施,季明瑤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關在籠中,被他拿捏的小小畫眉鳥,等到季老太公離開了清河縣,季明瑤也收拾箱籠,等喝了表姐大婚喜酒後便啟程回京。
可就在表姐成婚的前一天,張旭卻突然失蹤了,縣衙眾人四處尋找張旭的下落,兩天後,一位進山打獵的獵戶在棲霞山上發現了張旭的屍體,屍身被野獸啃咬過,已經殘缺不全。
衙役將張旭的屍體抬回來,尤琴芳見到屍身的慘狀,直接暈死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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