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方才救下季明瑤的那個侍衛,沒想到這侍衛的武藝如此高強,竟然打得他們毫無還手的餘地。
刀疤臉本就是亡命天涯的殺手,寧願掉腦袋都不願對他人下跪低頭,他想掙扎著起身,卻又被一腳踢跪在地上,「有本事就殺了老子,這般折辱老子又算什麼本事。」
瘦子卻問道:「這位大俠可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誰想置我們於死地!」
而且分明眼前的侍衛的武藝是同追風閣一樣的路子。
「不知是我們衝撞了哪位前輩高人?」
慕風冷冷道:「東宮。」
刀疤臉和瘦子驚得一聲冷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東宮的?
突然,刀疤臉激動地道:「我知道了,我就覺得那張畫像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的,我想起來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沈府的侍衛,而是東宮太子殿下。我曾在祭天大典上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光風霽月,他只是遠遠地瞧了一眼,便記住了。
那賊婦人誤了老子。」
若是他們知曉是與季明瑤偷情的是太子,他們是萬萬不敢動太子的女人的。
只可惜等到他們知道的時候都已經為時已晚。
他們得罪的是太子,是東宮。
太子會如何處置他們,他們還來不及多想,便被黑布罩在了頭頂,什麼都看不見,只聽慕風那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太子吩咐,挑斷他們的手筋腳筋,廢了他們的武藝,將他們送到揚州的南風館。」
南方館裡養的也是淪落風塵的男人,只不過去那裡消遣的不是女人,而都是有變態癖好的男人。其中以富商和紈絝子弟居多,他們有的是玩弄男人的手段,不把那些小倌當人看。
他們綁了齊宴,想壞了季明瑤和齊宴清白,太子便以牙還牙,讓他們也嘗嘗這種被當成玩物的滋味。
慕風對手下的一名暗衛吩咐道:「毒啞送走吧!」
接下來便該輪到季樂瑤了,不過慕風不用擔心,太子會親自收拾。
季樂瑤上了一次當之後,這次變得格外謹慎,為了保險起見,說什麼都要去那廂房中看一眼。
季明瑤已經進去一盞茶的時間了,想必好戲也要開場了。
她揭了帷帽,起身出了雅間,走下了三樓,讓楚風開廂房的門,只說是家中堂妹不懂事,竟然來了這煙花之地,家中長輩派她前來,帶小妹回去。
「請楚老闆讓我進去看一眼。」
楚風道:「抱歉,我們怡紅館是不會透露客人們隱私。」
季樂瑤瞬間變了臉色,「楚老闆可要想清楚了再說,我是鎮國將軍府的人。」
聽說陸家,楚風立刻變了態度,露出了諂媚的笑,「原來是世子新納的季姨娘,失敬失敬。」
季樂瑤擰緊了眉頭,覺得此人甚是討厭,她身邊的人都知曉她是陸文瑾的救命恩人,又頗得長公主的器重。
都喚她季夫人,可沒想到這怡紅館縣令?
竟然喚她季姨娘。
她雖說是妾室,但也是陸文瑾身邊唯一的女人,她早晚都是陸文瑾的正妻,是鎮國將軍府的女主人。
楚風笑道:「既是長公主殿下的人,小人自不敢隱瞞。只是……」
季樂瑤皺眉,「只是什麼?」又見他看向自己腰上的荷包。
季樂瑤厭惡地瞪了楚風一眼,讓春桃拿了一袋金珠給他。
「現在可以進廂房了嗎?」
今夜,楚風先是狠狠敲詐了那兩個殺手,共計一千金,又要了季樂瑤兩千金。
這買賣可真好做啊。
「小人帶季姨娘進去。只不過不是去那間,而是去隔壁。」
季樂瑤怒道:「你耍我嗎!」
楚風笑道:「季姨娘消消氣,去了您自然便會知曉好處。」
他引著季樂瑤去了隔壁的那間廂房,待季可瑤移開懸掛在牆壁在上的畫,便見到了牆壁之上有了小小那個孔洞。
楚風道:「季姨娘請看,站在這裡欣賞,便可以看得更清楚,又不會打擾房中的人。」
季樂瑤將眼睛貼在孔洞之上,便見到房中的男人赤著上身的背影,而那男人身下的女人,正裸著的手臂抱緊了男人的肩背。
如此香艷的畫面就連季樂瑤都看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季明瑤的右臂之上有一道指頭大小的肉色疤痕,是她和季明瑤小時候打架,被樹枝劃傷到所致。
她確定這就是季明瑤,可沒想到的卻是,那書呆子竟然身材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