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救我——」
春桃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後徹底沒了聲音,只聽見棍棒敲打發出的聲響。
而此時,突然「轟隆隆」幾聲悶雷炸響。春日暴雨頃刻而至。
季樂瑤也應聲倒下,在她徹底的暈厥之前,那雙含淚的通紅眼睛絕望地看向門邊,門外暴雨沖刷著地面。
這院子是長公主賞的,是除了陸文瑾住的清輝堂,就屬她的琉璃院最奢華,長公主知她喜歡作畫,便將讓人送了許多名貴的花草養在院中,亭台樓閣也都是重新修繕過的,院中流水潺潺,花木葳蕤,一應布置都極雅致。
春桃知她愛花,每天精心養護打理這些花草。
每每遇到暴雨天,她必定會將那些名貴的牡丹芍藥都搬到屋中,等到暴雨停了再將它們搬出來,可如今那些花再也沒了庇護她們的人,暴雨打落了一地的花瓣,那些精心養護的名貴品種皆成了一地的殘花。
季樂瑤在閉眼前,見到了雨水混著鮮血,地上的雨水都好似變成了血水。
她兩眼一黑,徹底地暈厥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屋子裡已經空無一人,她也被解開了繩子。
「來人。」她喊了好幾聲,都無人應答,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小丫鬟聽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擔心她會出事,便趕緊進屋查看。
季樂瑤虛弱地道:「你們扶我起來。」
雖然季樂瑤惹怒了陸文瑾被打,但她到底還是世子的妾室,兩個丫鬟不敢怠慢,將季樂瑤扶上床去,可季樂瑤卻道:「你們扶我去見長公主。」
她深知要在陸府活下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唯一的辦法便是討好長公主。
她忍著傷痛親自熬了一碗參湯去壽和堂,自從玉兒失蹤後,長公主便一直睡不好,每晚從夢中驚醒,夢到的都是玉兒遇難。
如今陸文瑾不能再生育子嗣,玉兒便成了陸家唯一的孩子了。
她不能讓陸文瑾唯一的血脈出事。
她幾乎將公主府所有人手都派了出去,卻依然沒能找到林棠母子。
此前長公主睡不著。季樂要便一直陪著她。
今夜她被陸文瑾鞭打了一頓,便來遲了些,她剛進壽和堂,便遠遠地聽到有人與長公主發生了爭執。
長公主怒吼道:「你們將我的玉兒還給我!」
她正打算繼續探聽玉兒的下落。
可長公主身邊最器重的宮女明月突然出現,「姨娘是為長公主送湯的嗎?」
季樂瑤將參湯交給了明月,謊稱身體不適。偷偷出了壽和堂。
沒過多久,見有人也出了壽和堂。
那人對一位中年男子說道:「文錚先生,您有把握長公主會同咱們光明寨合作麼?」
那面頰瘦削的中年男子說道:「長公主殿下沒得選擇,她要麼合作,要麼便只能讓陸家斷後。」
那什麼文錚先生便是方才與長公主發生爭執的男人。
而季樂瑤猜想應是玉兒就在這文錚先生的手中,以此作為籌碼,要長公主答應合作。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季樂瑤打算回娘家一趟,去求哥哥幫她打聽更多的關於光明寨的消息,她要知道陸府的秘密,尤其是要知道外室替陸文瑾生的孩子的下落。
不能讓這個孩子留在世上。
而在那之前,她和祖父做了個交易,她入陸府,祖父會讓季明瑤再回季家,再入地獄,她一定不會讓季明瑤好過。
窗外幾聲雷響,暴雨拍打著窗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季明瑤被那春藥折磨得快要崩潰了,已經意識模糊,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她誤打誤撞進了怡紅館,還豪言壯語點了四個小倌。
可小館她沒見到,在廂房中等著她的竟是裴若初,她還未來得及推開他,卻被他抱上了床。
上了床。吻便覆了上來。
往日的裴若初待她溫柔,在床上也很是尊重她,可今日卻一改往常,裴若初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那吻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強勢,撬開她的齒,及時捕捉靈舌。
那親吻好似疾風驟雨一般,吻得她面紅耳赤,喘不過氣來,可他卻仍是不放過她。
「撕拉」一聲響,衣裙被撕碎了,她身上只剩了一件繡著梨花的小衣。
她從未見過裴若初如此模樣,對她表現出如此強勢可怕的占有欲。
她剛要推開他,可卻被他禁錮在懷中,肌膚相觸,季明瑤如何忍得住。
哪知裴若初卻並不打算進行下一步,而是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問她,「瑤兒,我到底是誰?」
「瑤兒想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