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柒抬手扶額就要往邊上倒,把被親姐氣到幾乎厥過去的姿態表演的十成十,周謹言立刻扶住她:「娘子冷靜,彆氣壞了身子,四姐就是這個性子……」
「七妹妹,我保證你姐夫這次知道厲害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君思立刻抬手豎起三指,「我代他發誓!」
「思思你真好,我就知道思思你最是心疼我。」肖玉書握著君思的手,感動的一塌糊塗。
君柒抬手捂了捂臉,轉頭看向邊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這一群人:「敢問諸位是什麼人?和這爛賭鬼什麼關係?」
「這位夫人,我們是和你姐夫一起耍牌的牌友,你姐夫肖爺來咱們這裡幾年,前前後後欠了我們不少銀子,一共三萬五千兩。」這些人嘴裡說著看向君柒和周謹言眼神也是難掩同情。
這小夫妻倆看著還有些身家,如今攤上這種親戚和沒腦子的親姐,也是倒了大霉了!
不過他們倒是沒想到,這姓肖的身份真的沒有問題,今日出城看來是真的趕巧了,不過即便這次沒有確定奸細的身份,這一波他們也不虧,最起碼能拿一大筆錢。
「多少?」君柒拔高的聲音,一雙眼睛瞪向肖玉書,「你欠了三萬五千兩?你怎麼不把自己和賭場綁一起一把火全揚了?」
「七妹妹他們胡說!就一萬兩!一萬兩!」肖玉書也是面紅耳赤,「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痞子,我什麼時候欠你們三萬五千兩了?我簽的欠條我不知道?你們當我不識字?」
「看肖爺說的,這借錢哪有白借的,這總要給些利息吧。」被罵痞子也不惱,一群人嘻嘻哈哈看著肖玉書無能狂怒。
這個姓肖的進城的第一天他們就看中他了,年輕單身,身懷巨款,來做生意的,多好的肥羊。
只不過這姓肖的性子有些難搞,他們怎麼勾搭都不上鉤,他對生意之外的事情完全不關心,還是他們安排一處英雄救貴人的戲碼,足足花了三個月才將人拉進他們之間,前頭更是下了千兩血本才讓這小子開始迷上耍牌的。
不過性子難搞也有難搞得好,執拗的很,他們原本以為用不了幾個月他就要被他們榨乾淨了,結果人家一邊做生意一邊耍牌,生生折騰了好兩年才讓他輸的傾家蕩產,後面更是絞盡腦汁給他下套,才來來回回滾到現在的三萬五千兩。
說起來他們一幫子人也是賺的血汗錢。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肖玉書抓住君思的手辯解道,「思思,我是被騙的,是他們下套,借錢的時候根本沒有說要利息,而且一開始耍牌就是他們帶我玩的。」
「原來一開始就是你們帶我姐夫玩的牌?」君柒目光掃過一眾人,徒手把剛才裂開的桌角直接掰了下來,然後一捏一放,一大把木頭細渣子灑落,「合著你們是在這裡玩殺豬盤啊!」
「這位夫人可不能這樣胡說,什麼下套,什麼殺豬盤?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一群人齊齊退了一步,酒樓里因為還不是飯點所以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人,從剛才開始就全豎著耳朵聽八卦,這會兒更是全站起來支著身子腦袋,看到君柒徒手捏爛桌子的這一幕,紛紛倒抽一口冷氣:這群痞子是踢到鐵板了吧。
「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要三萬五千兩?你們胃口可真大呀,也不怕吞不下撐死了。」君柒朝桌上拍上一張銀票,面值一百兩,「今日你們要是想和我好好解決這事兒,咱們就好好談,這要是不想談我也無所謂,看見了嗎?賠償的醫藥費我給你們準備好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難不成當哥幾個都是大善人不成?」這一幫子人有被君柒震懾到的,自然也有那頭鐵的,「你這娘們會幾個把式還擺起譜來了,你擱這兒嚇唬誰呢?我們哥幾個還怕你不成?」
「夫君,抄傢伙!」君柒呆在外頭好多年,猛然回到大周地界上,不管是溫度濕度啥的都有些逆反,最近一段時間更是心浮氣躁得很,平日裡倒是也不顯,但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發泄,就變得一刻都不能忍了。
周謹言作為枕邊人自然是察覺到君柒的異常,不過時日太短,便是有些猜測也無法確認,不過順著她的心意總不會錯的,至於說會不會擔心她對上這麼多人之後吃虧,那肯定是沒有的。
他家星回本身就力氣比一般人大很多,等到生完孩子後這種力量的強度又往上拔高了好大一段,並且提升的並不單單是力量,還有速度和其他五感。
這些年他的星回雖然從來不曾說過自己身上有什麼神異之處,但是也沒有怎麼隱瞞。
這些年兩個孩子是以習為常沒什麼察覺,但是他不一樣,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這麼多年奔波操勞,不但沒有任何疲憊損傷,身體各方面反而加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