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試卷從樓上飄飄然往下落,鋪滿了整條路,他們在夜色中盡情歡呼吶喊,給自己的青春畫上句號。
走廊上擠滿了人,程渡看了眼四周,調大聲音問前面兩個揮手慶祝的人:「說好一會兒請客吃飯,許哥和姜小綿去哪兒了?」
光顧著喊樓去了,他一問陳思彤和張滔才反應過來,好像從頭到尾就沒見著他們倆。
兩人都一臉不知情的搖頭,程渡嘆了口氣。
算了,他也不管了,結束了再聯繫吧。
學校雜物間——
姜綿氣喘吁吁把頭埋在少年的肩上,臉上發熱般的燙。
「好香。」許言琛側頭在她耳邊落下一吻,低低笑,「綿綿,你怎麼這麼甜?」
姜綿腦子被他攪得七葷八素,聽見他的調笑後又羞又氣,扭頭一口咬上了他露出來的一節鎖骨。
「嘶——」
許言琛眯了眯眼,任她發泄完後,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生氣嘟起來的嘴。
「咬那兒多沒意思,咬這兒。」說著他又低下頭,在她唇角落下一個不輕不重的吻。
「許言琛,你屬狗的嗎?」姜綿抿了抿有些腫的嘴巴,眼淚花花罵他。
她就不該在喊樓的時候跟著他走。
從百日誓師大會那天她主動了一次起,往後的每一天,許言琛就跟失了心竅一般,一找到機會就拉著她親。
之前好歹還是在家裡沒人的時候,現在是直接在學校就……
雜物間裡能清楚聽見外面的歡呼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推門進來,她真的要被氣暈了!
他們待的地方沒開燈黑漆漆一片,許言琛看不見她的表情,聽聲音知道她生氣了,卻更想欺負她。
憑著肌肉記憶撫上她的唇,他帶著討好緩緩摩挲著,聲音有些啞:「疼嗎?」他咬的時候是用了點兒力。
姜綿坐在桌子上,生氣踢了他一腳,帶了點兒嬌嗔:「你說呢?」
按著她不讓她動,親了那麼久,她感覺整個嘴巴都快要麻了。
「是我錯了。」他又用起裝可憐的那招,鼻尖和她相碰一下一下磨蹭著,「讓你咬回來好不好?」
「不要!」
又想騙人,到時候吃虧的肯定又是她。
「行,不要。」他失笑,掐著她的腰把她抱下來,還不忘在頭頂偷親一口。
「外面差不多要結束了,餓了沒,去吃飯?」
才說完某人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姜綿眨巴著一對水眸,在黑暗中捕捉到他戲謔的眼神,糯聲道:「餓了……」
許言琛笑哼了聲,長臂攬過她的肩,推開門往外走,還不忘扯了把校服襯衫,露出右鎖骨上的淺紅色咬痕。
放浪又矜淪。
「想吃什麼?西餐?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