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聳肩,「我的怪物論並不是完全耍賴,怪物可以修改記憶認知,但不能憑空捏造一個,所以總有無法自洽的地方,就像你所認定的現實存在漏洞。」
「如果謝言竹的經歷,也跟你一樣看似符合邏輯,實則有說不通的關竅,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才是對的。」
林歸傘沒說話,鬆開掐住極樂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
極樂的皮膚狠敏感,脖子一碰就留下紅印,他沒事人一樣揉了揉,笑得燦爛,「我打算離開瘋人院一趟,更進一步打聽謝言竹這個人。」
林歸傘皺眉,話還沒出口就被極樂打斷,「開玩笑的,首先逃不出去,其次會被抓回來。」
「等謝言竹醒了,你陪我當堂對峙唄。」
林歸傘送走了極樂,直到順著他的話思考下去,才猛然驚覺她不知何時又信了極樂,思維被他帶著跑。
這人的手段實在可怕。
她告誡自己,下一次絕不能放任他小嘴叭叭。
林歸傘的指腹輕輕壓在呼叫按鈕上,她應該摁下去的,告訴護士極樂還能撬鎖的事,卻遲遲沒有動作。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林歸傘收回手,暗暗鬆了口氣,暫時將極樂拋到一邊,透過觀察窗看到了今天下午第二個訪客。
陶澤顯得很沉默,心事重重的積鬱墜在眉間,他一張口就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林歸傘請他坐下,沒什麼猶豫就道:「你說吧,能幫我一定會幫。」
她還是覺得陶澤病情復發,起因在自己,能補償就最好了。
「我母親病了。」陶澤腦袋垂得很低,「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還連軸轉地打工,支付我的醫藥費,沒多久就高燒,無人看顧導致脫水休克。」
「還是她打工那地方的老闆,看到她缺勤好幾天,叫人上門才發現她昏迷。」
「打電話給醫院,到剛剛才救回來。」
陶澤猛然抬起頭,他眼下有一圈青黑,人看著也憔悴不少,精心護養的捲髮都忘了打理。
語帶哽咽,「我這個做兒子的,居然直到醫院通知才傻傻知情,甚至不能去探病!」
林歸傘心情也有些沉重,默了片刻,「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讓我逃出這所瘋人院。」陶澤啞聲說。
林歸傘臉上浮現驚詫的神色,「探病而已,這點小事醫院不至於不通融。」
陶澤嗤笑,「誰告訴你我是去探病的?光探病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一勞永逸的治病。」
治病?
陶澤怎麼治病?
還是一勞永逸地治。
金錢病嗎?
林歸傘轉念想到此處,豁然抬眸。
「噓——」
陶澤冷冷盯著她,「你上次就沒有做到約定好的事,難道這次還要重蹈覆轍嗎?」
林歸傘嘴唇緊抿。
陶澤見狀安撫她道:「我不是去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把我以前藏起來的東西,兌換成錢。」
林歸傘無聲看他一眼。
藏起來的東西?
陶澤意會了這一眼的含義,「別忘了我以前是個俠盜。」
那是你妄想的身份。
林歸傘只敢在心中說,怕刺激了他,但想起這人以前是個小明星,說不定有一筆存款。
「好。」她說服了自己,「但是我該怎麼幫你逃院?」
「憑我這點身手,不拖後腿就算好了。」
陶澤被她逗笑了,「你不會以為我需要的是你的身手吧?」
「不是嗎?」林歸傘嗓音窘迫,只覺得尷尬之情直衝天靈蓋,臉頰發燙,眼神飄飄忽忽。
陶澤立即收了笑,「當然不是,我只要你這張臉,略施美人計。」
林歸傘:「……」
陶澤倒是一點不羞澀,「真正有本事幫我逃出去的,是大掃除那天你見過的曉天儀。」
「曉姐把你認成她妹妹,帶你過去有機率說服她。」
林歸傘思索過後,點頭,「行,我答應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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