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沈旭找不到段郁,在旁邊一個勁兒磨她,說是怕段郁出什麼事,沒辦法林厘只好發消息過來。
【林厘姐我在出租屋。】
余歲回眸看了眼床上睡著的人,又接著回覆:
【段郁在我這裡。】
【那就行。】
林厘剛發過去消息,手機一下被杵在身旁的沈旭搶過去。
沈旭蹙眉直接甩了條語音過去:【那老狗醒著的話記得讓他給我回消息。】
接著大腿被林厘踢了一腳,手機被重新奪回來,林厘瞪他:「你拿我手機亂發什麼消息。」
沈旭面露無辜:「咱倆都心連心,體連體了,也不差這一點。」
林厘覺得沈旭這人慣會偽裝,人前君子,人後小人,且特別沒臉沒皮。
這會兒粗糙的指腹已經開始揉她剛剛踹他沒來得及收回來的小腿。
林厘又瞪他一眼,這回是真有點生氣了,沈旭見好就收起身走到窗邊點了根煙。
兩人接著又閒聊了一會兒,不過不知道林厘那邊出了什麼事,話剛說一半就沒了下文。
余歲關了手機,伸手探了探段郁的額頭,身上的體溫是降下去了些,只是皮膚還是有點泛紅,余歲垂眸把被角又往裡掖了掖。
察覺到房間有些悶,又走到窗口把窗戶打開一條窄縫。
厚重的泥土的濕潮氣味順著捲入鼻腔,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有溫熱的陽光從厚重的陰雲中透散下來,灑了一地金光。
路面上的小水窪被照得像一面面金燦燦的銅鏡,倒影著兩側搖曳著的碧綠的梧桐葉。
天晴了,只剩房檐上的積雨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下墜。
余歲收回視線,轉身走回床邊,將柜子上的那碗粥拿走,然後重新倒入鍋里加熱。
不知道是不是飯香味太濃,段郁醒了,輕咳了幾聲,抬眼就見余歲背對著他,正站在鍋灶前。
身上的碎花圍裙把腰收的很窄,頭髮半挽著慵懶地垂在腦後,手裡還拿著把湯勺,很的模樣。
段郁就那麼靜靜的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余歲捧著盛滿粥的碗轉身看過來,他才慌忙閉上眼。
聽到頭頂落下一道輕輕的磕碰聲,隨之面前有什麼東西覆下來,是余歲柔軟的指腹。
先是順著他的額頭探過,然後又滑過他濃密的眉,淺薄的眼皮,最後落在他鼻樑上的那顆小痣那兒,
輕輕觸了觸。
有點兒癢,段郁動了下睫毛。
余歲沒察覺,又蹲下身,垂眸打量他。
怎麼睡了這麼久?
抬手戳了戳他的睫毛,這回段郁是真忍不住了,豁然睜開眼,把余歲嚇了一大跳,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人用力攥住。
段郁緊盯著她的眼,接著用唇親了親她的手指。
指尖似是被火燎過,一瞬蜷縮起來,余歲想跑,下一刻段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帶著貼向自己的胸口。
錯亂的、滾燙的、悸動的。
全都是因為她。
余歲睫毛顫了顫,聽段郁說:
「余歲,考同一所大學麼?」
第51章
第二天,天氣晴,運動會照常舉行。
兩人因為都有項目,於是一起起床洗漱,但因為條件有限,余歲讓段郁先去洗漱,自己則去爐灶前給兩人搞點早飯吃。
余歲系好圍裙,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右胳膊,然後從貨物架上拿了個鋼盆下來,用來放洗好的菜葉。
昨晚段郁說什麼都不肯回別墅,哪怕是余歲承諾會陪他一起回去,段郁仍舊堅持要在這裡留宿一晚,說是他累走不動,而且還不讓她睡別的地方。
就這樣,兩人就那麼擠在一張床上,從天黑睡到天亮。
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那單人床統共就那麼大點地方,平時一個人都放不太開,何況是兩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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