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手機一震，是林厘發來的信息。
【紅包：金榜題名】
【提前祝你大學快樂！】
風很熱，淋濕了余歲的眼，她那時候就在想，沒有人能比林厘更灑脫了。
余歲回到別
墅的時候，段郁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換了居家服，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電腦，好像在辦公。
怕打擾到他，余歲輕手輕腳換上拖鞋，聽段郁說：「不是出去玩了嗎？」
余歲嗯了聲，走過去，段郁扯著人手腕把她帶到懷裡，下巴抵在她脖頸處，雙手自腰後圈過來，修長的指骨輕輕滑動著一旁的滑鼠。
「有喜歡的嗎？」
余歲的視線順著落到懷前的電腦上，段郁在看大學的招生簡章，長睫輕顫了下，不自覺地扣緊手指。
隔了好一會兒，余歲才微微側過身，把手機拿給段郁看：「成績還沒出來。」
「嗯，所以先看一看，你之前不是說想報新聞系？」
段郁點進了一所南方的雙一流高校給余歲看。
「我剛剛看了下，這裡的師資力量雄厚，學校還提供交換生名額，獎學金覆蓋學費，就是是四人寢。」
段郁繼續說，「不過你要是住不慣，就搬出來和我一起住，我在附近買間房，就我們兩個人怎麼樣？」
「你想住別墅，還是社區大平層？」
段郁慢聲細語，似是汩汩泉水涌過心田，明明沁人心脾，余歲卻覺得心口隱隱作痛，甚至不敢打斷他。
這時攥在手裡的手機響了下，是蘇嘉承發來的消息，問她有關電子城一日游的事情。
原來是同學們時間不統一，往後拖的話基本都要去旅遊什麼的沒時間，於是投票決定把日期確定在這幾日，因為余歲一直沒在班群，所以這回仍舊是蘇嘉承私發給她。
余歲也不知道投哪天好，看了段郁一眼。
「明天。」
余歲照做，後面蘇嘉承又發了些消息過來，不過她已經無暇顧及了。
手機被丟在一旁，段郁把她囚在沙發一角，大手一下下地捏著她身上的柔軟，眼神有點冷：
「什麼時候公開？」
余歲咬唇，臉色有點紅，勘勘摁住他作亂的手。
唇舌一攪，段郁挑了下眉：「能耐了，背著我喝酒？」
「怎麼不說話？」段郁嗓音深沉，扯了下唇，「那一會兒就受著。」
……
第二天早上八點，段郁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余歲還在睡，好像昨晚一直出力的人是她。
頭髮還濕著，被隨意撥至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水珠順著鋒利的下顎線滾過突出的喉結。
段郁走到床前，從被窩裡撈過余歲往懷裡帶，他沒穿上衣，堅硬的胸膛抵著她，余歲不情願地睜開眼，還沒睡醒。
身上穿了件吊帶睡裙，凡是露出來的白皙肌膚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瘢痕。
段郁喉結滾動，神色一瞬暗下去，有些漫不經心：「有這麼累？」
余歲遲緩地點了下頭。
她手這會兒還酸著，壓根不想動。
段郁扯了下唇：「那一日游不去了？」
余歲一下清醒了，推開他就要下床。
段郁慢悠悠說：「還有一個小時。」然後抱著人去洗浴池。
等到了約好的地點時，同學們基本都到了，徐圖看到她，笑著跑過來打了聲招呼，然後順道遞了杯冷飲給她。
「這是華子出錢買的。」然後靠近小聲問，「段郁怎麼看起來那麼凶啊，你們是吵架了嗎？」
段郁沉著張臉，又冷又拽，遠遠地站在眾人身後，單手撥弄著打火機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兩人出門的時候確實鬧了點兒彆扭，想起兩人在浴室都幹了些什麼，余歲抬手不自在地扯了下衣領，然後紅著臉搖了下頭，牽著徐圖進了電子城。
一進場，大家各自分散開玩自己的項目，余歲和徐圖去玩了推幣子，兩人站在機器前，一人輪一次往裡放幣子。
「對了，歲歲你假期有什麼打算？我媽說是等成績出來，就帶我去廈門玩段兒時間。」徐圖嘆了口氣，「但我不想去。」
徐圖的表姐在廈大讀研，她媽說是帶她去玩，其實就是想找她表姐說服她讀研，只因她之前隨口說了句不想考研。
余歲放了個幣子進去，機器運轉一下，沒有幣子掉下來，她垂下眼，拿出手機給她看：
「找了份兼職。」
「什麼時候？」
「後天。」
「啊？這麼早！我還想著你能多陪我一段時間呢。」
雖然這麼說，但徐圖其實也理解，畢竟余歲的家庭條件不太好，高中三年的學費都是靠自己得來的獎學金抵扣的。
余歲晃了晃徐圖的手臂，示意該她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