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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家前不久剛訂的婚,對方是咱們學校語文組的一個老師,我之前見過一次,人特別溫柔。」

徐圖語氣如常,好像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說著就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然後笑著招呼她過去一起坐著,外面的天氣剛好適合看電影,問她有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

晚上七點半,臨近聚會開始的時候,余歲和徐圖從家裡出來,仍舊沒等到蘇嘉承。

發了條消息過去,才知道原來是組裡的老師臨時有事,不得已讓他先暫時替三節晚自習,高三生的學習大於天,所以蘇嘉承今晚可能去不了了,外面這會兒還在下雨,便讓她們先走不用等他。

於是余歲和徐圖兩人就先打車去了響尾街。

聚會的地點定在了yesterday酒吧樓上的包廂,遠遠的還沒走過去,就聽到長廊盡頭傳來一陣嬉笑聲。

推門進去才發現裡面已經來了好些同學,眾

人聽到動靜齊刷刷地抬眸朝這邊看,一時眸光微滯。

相較於其他人的濃妝艷抹,余歲則顯得有些過分單調。簡單的低丸子頭,小臉素淨,一條淺藍色的長裙,卻是格外的仙,不食人間煙火。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沒經過歲月的摩挲般,仍舊透亮澄澈。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快過來坐」眾人便跟著一道附和起來,硬生生把余歲和徐圖兩人架到了靠近主位的位置。

由著段郁這層關係,余歲幾乎要把這一輩子吹捧自己的話都聽了個遍,他們舉杯高歌,噓寒問暖,仿佛當初冷眼旁觀的是別人。

「對了,余歲,段哥什麼時候來啊?」有人突然問起,包廂內一瞬安靜下來,都朝這邊看。

徐圖早就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沒什麼好臉,替余歲嗆回去:「人家不像你們,很忙的好嘛。」

眾人的臉一時之間可謂是五彩紛呈,卻也只得聽著。

當初誰不知道段郁被段家掃地出門,成了落魄公子哥,原本以為他最後出國,也只不過是打臉充胖子,誰知道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隨遇的老總,高不可攀。

要不是今天的這場同學聚會,他們甚至連見到段郁的機會都沒有。

有人笑著打圓場:「徐圖說的對,段總日理萬機,我們就是想著老同學太久沒見了,有點激動。」說著便都自罰三杯。

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菜都涼了還不見段郁的身影,眾人漸漸品出一點不對勁來,只是明面上沒再問,但掃到余歲身上的視線卻只多不少。

徐圖也有些坐不住,悄咪咪問她怎麼回事,余歲抿了下唇,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半個小時前發給段郁的消息到現在還沒被回復。

想起當時別墅里兩人的不歡而散,段郁是不是生她氣了所以不想和她說話,但段郁也不像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就爽約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直到聚會散場,余歲仍舊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模樣,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眾人一鬨而散,等和徐圖告別,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傾盆大雨。

風聲呼嘯,拍打得窗玻璃直打顫,搖搖欲墜。

樓上樓下都不見段郁的身影,余歲才有些急,當即給他打了個電話出去。鈴聲響了一會兒,好在最後終於被人接通,只是對面不是段郁的聲音,像是助理,詢問了幾句沒聽到回應,便說段郁有事不在,等忙完再給她回電話。

沒事就好,余歲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還差一分鐘晚上十點整,剛剛回來的路上外面雨勢太大,眼下褲腿都被淋濕了一半,濕乎乎地粘在腿上很不舒服。

余歲乾脆先上樓準備沖個熱水澡,但沒忘了剛剛電話里說的,怕錯過段郁的消息,把手機也一併帶進了浴室里,只是她洗完後也沒接到段郁的消息。

外面的雨還下著,在透明的玻璃窗外織成一張張密集的雨簾,昏黃的燈光被模糊掉,偶爾只有閃過的幾道雷電才能將無盡的黑暗,暫時劈出一條透亮的縫。

諾大的房間僅剩她自己,顯得單薄又脆弱,余歲抿了下唇,心底突然湧出幾分害怕,睡前沒關燈,還把段郁之前經常蓋的那套被子攏進懷裡,好像只有嗅到他身上的氣味,才會覺得安心。

一晚上余歲都沒睡好,斷斷續續地做了好多夢,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不到凌晨五點,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格外安靜,撈過枕邊的手機,打開看了眼,段郁還是沒有回電話,甚至連一條消息都沒發過來。

這時微信彈窗里突然彈出一條本地最新推送的消息——溪花鎮泥石流事件。

溪花鎮隸屬隔壁市,也是隨遇項目工程計劃中待開發的一處選址,像是預料到什麼,余歲心尖一顫,慌張從床上爬起,點進去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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