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日光從窗口灑進來,扶西梗著脖子,眼看著獻流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放鬆下來,她把被子緩緩往上拉了點,蓋住口鼻,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頭。
怪了,壞了,完了。
她好像有點開心是怎麼回事……
*
「還有呢?」帝容的聲音從上首傳來,極具壓迫感。
麟尋望著她背影,心中不免回想起那個天界流傳已久的軼聞。當初帝容身處崑崙雪山,不問世事,六界邪祟作亂,沒人聽說過她的名字。
直到寒魄傘出世,帝容手刃親夫,橫掃六界,登上至尊寶座,她座下徒弟一十三人,唯有獻流是她從崑崙帶出來的。
六界說法不一,但大多數人都認為帝容是無心狠厲之人,殺夫證道。即便相處了千萬年的光陰,麟尋話到嘴邊還是不免躊躇起來。
像師父這樣冷情之人,哪裡體會得到自己對青澤的拳拳心意,想來師父也體會不到自己非他不可的堅定。
「沒,沒有了。」麟尋猶豫半晌,還是不曾吐露全部實情。
長階上傳來一聲輕笑,麟尋心如鼓擂,她抬起頭,望向盡頭的修長身影。
白衣似雪,銀絲如瀑,凌厲的眉眼浮現出幾分無奈:「你說獻流在凡間歷劫?」
麟尋大氣不敢出,只點了點頭。
「上來。」
她提腳,乖乖走上去。
帝容揮手,波光涌動,兩人面前立刻展開一幅古卷似的圖。
「獻流重傷,觸發了我種下的命契,此刻我稍解開一些,可見他正在你西海。」帝容眉頭稍稍挑起,望向這個在從前時刻不忘和獻流爭先的徒弟,「你不會打算把他關到婚期吧?」
麟尋知道她與衛和兄妹倆的算計應當是瞞不住了,可獻流分明正在凡間與衛和恩恩愛愛,怎麼會到西海?
她睜大了雙眼。
「我,我……」
「豁。」帝容嘖了一聲,抬手一指,「飛出來了?」
麟尋望過去,眉頭越蹙越緊。
只見古卷上,標示著獻流的紅點以極快的速度飛離西海,正往東去。
終點是一處小小仙山,籍籍無名,卻頗有些耳熟。
「扶西山。」帝容吐出三個字,又偏頭垂下眼眸,緊緊盯著麟尋的臉頰,「好徒弟,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是哪裡。」
麟尋緊咬著牙,面上的肌肉都繃著:「我,我知道。」
她闔上眼,只覺得胸膛填滿了橫衝直撞的氣,獻流身在扶西山,那在凡間與衛和歷劫之人,又是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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