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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在莓陵手裡繞了一圈,完好無損放回溫遲的槍枝袋裡。

莓陵開口,聲音依舊冷靜,「溫隊,不知道我的表現是否讓您滿意?」她看著儀錶盤上不停閃爍的感嘆號,「您的車,好像不能運作了。」

溫遲才聽到車窗外嘈雜的吵鬧聲,聽見金蛇男人慘叫的聲音。

然後,他聽到莓陵很認真問他,「嗯,這些都不重要,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溫遲,我可以吻你嗎?」

溫遲微滯片刻,沒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他笑了。

捏住眉心,意味不明地笑著。

莓陵歪歪頭,仔細觀察著溫遲的一舉一動。

幾秒後,她也跟著笑了,得出結論,「那就是可以。」

在一陣騷亂聲中,莓陵站起身,拉下溫遲的手,撐著車靠背,輕輕碰了碰溫遲的唇。

溫遲這時才注意到,莓陵沒有系安全帶!

她把安全帶從背後穿過去,卡進安全扣里。

這意味著,她從開車到現在,在飛速飆到230多馬力的速度時,始終脫離安全帶的保護。

不守規矩,將生命置身事外的莓陵……

讓溫遲胸口漲疼。

表面呆板、固執、溫吞、守規則的背後,竟然有著這樣瘋狂的底色。在這一瞬間莓陵表現的行為和動作,像脫韁的野馬,也像剛被放生的猛獸。溫馴純良不過是掩飾猙獰面目的偽裝,在茂密叢林裡啖血食肉才是她的真實面目,甚至,還會在某個不經意間衝上來,撕下一塊血肉。

清晰意識到這點後,溫遲只覺得渾身發熱,熱血一股腦衝上後頸,撞得後腦勺鈍鈍發痛。莓陵帶給他的刺激,遠比他在執行高難度的任務,在瀕臨死亡之際帶來的刺激更多、更具衝擊力。

腎上腺素讓他頭皮發麻,心跳序亂,信息素在車內亂竄。他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警笛聲,他迫切需要什麼,需要什麼來安撫他此時此刻焦躁又不安的心,以及始終得不到紓解的信息素。

在這一刻,他第一次清楚理解教科書上說——

情緒是引起信息素變動的主要因素。

也是在這一刻,溫遲更加堅定內心的想法——

他要殺了莓陵!

如果這份躁動還未脫離信息素的範疇,那說明他還有操作的餘地。

他可以把人藏起來,困在某個角落,盡情歡愉。

但……一旦這份情愫脫離信息素的範圍,朝著更不可控的情緒跑去,那就說明他已把脖子主動扣上鎖鏈,並將解開鎖鏈的鑰匙交付於一個陌生女人手裡。

第一次主動踏入囚籠之中。

第一次背離他信奉的自由。

殺了她!

殺了她!

只有殺了她才能結束這一切!

他伸手,在莓陵的嘴唇離開之際,捏住她後頸。手指用力收縮,聽見莓陵的骨骼啪啪作響。他沒鬆手,以不容抗拒的姿勢把她拉下來,裹挾著恨意,咬破她的□□,強勢撬開她的貝齒,在濃重的血腥味里,和她交換了一個相當香艷的吻。

【作者有話說】

更晚了~這幾天感冒,頭都是暈的,要是有錯別字,可以給我捉蟲![比心]

第5章 吃五口

◎還要……◎

殺了她!

親吻她!

反覆吮吸莓陵唇齒間的甜味,微弱的信息素通過唾液傳遞過來,分明是那樣淺淡的味道,卻足以讓溫遲的理智燎原,他渴求著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長出一條長舌探入莓陵的喉間,以此完全掠奪屬於莓陵的味道!

「惡魔溫遲」和「天使溫遲」又在溫遲體內拉扯,爭奪著想要找到最佳的位置,代替溫遲本人,品嘗莓陵的味道。

「天使溫遲」對於「惡魔溫遲」的行為十分鄙夷,「某位喊著要殺人的單細胞動物現在是在做什麼?搶著做黃色廢料的低級生物嗎?」

「惡魔溫遲」嗤笑,「滾開,我只想搶在前面殺了她!」

「天使溫遲」:「呵呵,怎麼殺了她?」他睨了眼惡魔比他還瘋狂的掠奪,慢悠悠問,「是想用你的嘴堵住她的呼吸,讓她窒息而死嗎?」

「惡魔溫遲」推開「天使溫遲」和溫遲本人,「滾開!別妨礙我殺人!」

溫遲的神經被兩人拉扯,明顯感覺到莓陵呼吸不暢,推他肩膀的手勁越來越大,他鬆開莓陵,煩躁制止兩人搶奪身體的舉動,「都閉嘴,滾開!」

「喲!溫大隊長脾氣挺大。」

一個男人站在車窗外,眯著眼盯著溫遲和莓陵,似乎已經看他們親了好一段時間。見溫遲終於從吸人的狀態中走出來,他露出一口黃牙,笑得嘲諷。

此人正是金蛇的領頭——李廣元。

溫遲轉頭,輕慢看他,半垂著眼皮,眼神凌厲又危險。

李廣元原本氣焰囂張,冷不丁被溫遲盯著,剎那熄了火。

溫遲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地獄來的惡魔。

驚恐一瞬,李廣元恢復過來,乾笑兩聲道:「忘了說,溫隊長吃口水吃得認真時,我還記得你想要去找墨玉印雪繡,走吧,我們一起去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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