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露出了舒窈表妹甜如春蜜的笑容。
舒窈一進門,便瞧見賀知煜面色有些難看,有些好奇:「賀炎哥哥這是怎麼了?姑母說,剛沒給賀炎哥哥拿餐後的甜點芙蓉糕,叫我送些過來。哥哥嘗嘗,還是熱乎的,舒窈可是用盒子嚴嚴實實包起來了。」說著把盒子裡的糕餅一一掏出來,果真是精緻好看,香氣撲鼻。
賀知煜並不想吃什麼芙蓉糕,也煩有人打斷了自己和孟雲芍的聊天,有些慍怒:「我再說一次,叫我表哥。」
岳舒窈看他面色不善,被嚇到些許,不敢再造次,規規矩矩道:「表哥。」
賀知煜言語冷冷:「現已入夜。我若在主屋,你是不便過來的。你若要來尋你嫂子,也該提前向下人們詢問我是否在。你喊我一聲表哥,我便該教你知些禮數。」
岳舒窈臉上青青紅紅:「表哥怎麼忽然如此嚴厲。是不是剛才嫂子得罪了表哥,表哥便是要來拿我撒氣了。」
賀知煜有些不依不饒,繼續道:「還有,女兒家名聲貴重。你尚未出閣,怎能做出吃其他男子吃過的糕點這般舉動?以後莫要再有同下午一般的舉動,壞了自己的名聲。」
岳舒窈聽了如此責備,有些羞臊臉熱。可轉念一想,八成是孟雲芍剛剛因此事同他生氣撒潑,他才如此激怒,壞了平日冷靜神色。
瞧那孟雲芍,下午說得雲淡風輕,渾不在意,此時卻又搬弄是非,真是有些虛偽。
岳舒窈如此想,反而不惱了。笑道:「表哥同舒窈是一家人,自然不算其他男子。舒窈過來,也是有事。除了送芙蓉糕以外,姑母也說這幾日嫂子要出門見些鋪面的掌柜一併簽些契子,也見些莊子上的管事辦些事情,叫我同去,開開眼界。我來同嫂子說一聲罷了。」
侯夫人為岳舒窈打算的清楚,若是進門,最好還是能一起同孟雲芍管著些家事,方能顯出身份。倒不是說一定管著多好,只是一味躲在後面不被眾人看見,世子又是個性子冷無法寵溺誰的,早晚要被人看輕。
賀知煜卻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轉頭問孟雲芍:「你要去見誰?」
孟雲芍:「左不過都是些侯府生意往來上的人,本來有些是侯府自己人經營著的。婆母嫌囉嗦,讓我不必在意進項高低,直接請些人照看便是。這次主要便是辦這事的。一併見過也一併挑選了,以後咱們也省些力氣。」
賀知煜沒聽見想聽的,知她迴避,乾脆直言:「只是這些?可有其他?上次未簽完的茶鋪的契約,可也要見過東家一併辦了?」
孟雲芍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上次已簽了契子,這次不過是要請了人來公證罷了。到場的人多的很。」她這次確是安排了同江時洲一起辦契約之事,實在是已經拖不得,再拖便要過了時限了。
賀知煜卻不冷靜:「不許去!」
孟雲芍瞧著他的臉色,覺得他表現實在有些過了,眼神里滿是無辜:「若再不簽,便要過了時限了……」
賀知煜察覺自己語氣帶了嚴厲,收了收情緒,溫聲言語:「不過一間鋪子,過了時限便過了時限,我賠你便是。」
孟雲芍皺了皺眉:「雖則侯府勢大,可咱們也不能隨意毀了契約。況且江大人是內閣之人,侯爺上次還叮囑世子要牽上關係呢。」
賀知煜知她說的有理,沉默了片刻,又道:「那我同你去。」
孟雲芍有些驚奇,若要世子相陪,卻又不知要等到哪日了:「世子,這事情已然是拖不得了,明日也不是你的休沐之日,雲芍多叫些人去便是了。」
賀知煜沉思片刻,下了決心:「明日城防上也沒什麼要緊事情,我不若再休沐一日吧。」
孟雲芍沒想到他竟如此在意。
賀知煜對己極嚴,幾乎從未請假,她認識他的幾年間,只有一回侯夫人發熱的厲害卻缺了一味藥,賀知煜親自騎馬去鄰城買來才特請休沐一日。
岳舒窈沒聽明白兩人在爭些什麼,可也暗暗地察覺出必有些隱情在其中。心道必得同去探查個清楚。
她正暗自盤算,忽聽到賀知
煜的聲音衝著自己:「天已晚了,表妹請回吧,我要安置了。」已全然是送客的意思了。
孟雲芍有些奇怪,這才剛剛戌時,世子便說要安置,估計是不想再同岳舒窈周旋,想找個理由打發她走了。
岳舒窈被徒然送客,有些不悅。但又一想時日還久,也不急在這一刻,何必爭一時朝夕,勾起了清甜微笑:「那舒窈先回去了。」
岳舒窈關了門,走出去一段,又想起剛才的食盒忘記帶走,想去取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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