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洲也懶得同他再演戲下去:「賀大人也不必給人亂扣帽子。阿笙同我青梅竹馬,我視她更是如珠如寶,怎會想要壞她的名聲?不過是幫她做些想做的事情罷了。」
賀知煜冷笑一聲, 只當他是隨口胡說:「你能幫她什麼?」
江時洲亦冷冷道:「我託了關係尋了數位京中富商, 想同她講講經商之道,免得她在你們賀家窩窩囊囊施展不開, 不得其法, 待了三年所得都買不上幾個鋪子。難道賀大人以為, 江某是想讓阿笙過來,行些齷齪之事?那賀大人也太看輕江某了。」
賀知煜確是沒有想到江時洲背後的用意, 但也依然不想讓孟雲芍摻和這些事:「若她想學,我自會尋人來教, 何必勞煩江大人?江大人是明白人, 該知道進退有度的道理。」
江時洲似聽到了什麼好笑之事, 面上全是諷刺:「江某是個莽夫,只知是非,不懂進退,與賀大人不同。賀大人自是能進能退, 你說會尋人來教她,可你賀氏極重門第階級,看輕經商之事,若是你母親不同意你會如何,若是永安侯出來反對你又如何?屆時你是否就要『進退有度』呢?」
賀知煜沉默了半晌,道:「為何一定要經商?便是在家中,清靜做個少夫人,安寧喜樂、富貴一世難道就不好嗎?」
江時洲哂笑一聲,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那賀大人為何一定要入軍中?侯門高貴,難道缺你的俸祿?一輩子混吃等死不好嗎?何必要死守墨於,安定北境。又何必要新婚之夜,擒捕逆黨。若不是你非要唱這麼一齣戲,我與阿笙又怎會分離?你有抱負,旁人就無嗎?」
賀知煜啞口無言。
這些事情他從未細想過。
他想說因為他是男子,她是女子,一個建功立業,一個相夫教子,天經地義本該如此。
哪個女子不是安安穩穩從父從夫?
大姐名門閨秀,不一樣是夫唱婦隨,鮮少拋頭露面?大姐出嫁的時候,他記得母親還拉著她的手說「第一要
務是服侍夫君傳宗接代「「侍奉公婆禮不可廢」。
可是他又模模糊糊覺得有些不對。
易地而處,倘若給他換了身份,讓他在內宅里操持一切,同些多事之人日日周旋,那滋味怕也並不是他所說的「安寧喜樂」。
江時洲看他不言,繼續道:「再者說,富貴一世或許是吧,安寧喜樂卻未必吧?我就不說旁的,今天在她身邊那個裝乖賣巧的表妹是來幹嘛的?我瞧著,看你的眼神很是不同呢。」
賀知煜被戳中了痛處,有些不悅:「表妹就是表妹。」
江時洲一臉不信:「當真只是表妹?還是你要娶的平妻?」
賀知煜定定看著江時洲,不知江時洲如何得來的這些消息。
江時洲卻不在意:「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也不是我在你家裡有什麼眼線。只是我在這朝堂之上人緣太好,什麼新鮮消息,旁人都愛說與我聽。如今這消息還算是稀罕,可你若再多帶這表妹在這汴京城內轉上幾圈,那可不一定。」
賀知煜否認:「我與她什麼都沒有,我不會娶她的。」
江時洲嗤笑一聲,似是取笑賀知煜孩子氣:「賀大人素不喜多言,於旁人來講,你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只需看你的行動便罷了。更何況,賀大人說了,自己是個懂得進退之人,定是能顧全你侯府的大局扶保大義的。屆時,若是只能委屈了孟姑娘,那隻盼賀大人能憐憫江某忤逆了父親,從熟洲迢迢而來,不知進退的一點苦心,早日與她和離吧。」
賀知煜怒道:「你!」
江時洲不欲再言:「江某告辭。後續課程的請帖,不日便會送到貴府上。賀大人若是不信江某所言,屆時也可一同來聽。只是,江某並不歡迎。」說完便拂袖而去。
孟雲芍同岳舒窈回了侯府,岳舒窈直奔侯夫人處去了。
岳舒窈心裡有些急切,她總覺得孟雲芍和江時洲的關係有些不一般。
好不容易拿住了一點,雖說是捕風捉影,她也該去姑母面前吹吹耳邊風,試探一下她的意思,再看看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岳舒窈瞧出來了,別看賀知煜冷心冷麵的,但不知是為了侯府清譽還是旁的什麼,至少在這件事上,他似乎知情但還是沒有捅破。
那姑母呢?姑母該是蒙在鼓裡的。
姑母向來嚴格,想必得知此事,雖沒什麼實證,可也定要細察一番,給那孟雲芍添添堵。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就越發不痛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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