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置信地笑了:「誰?賀知煜?『冷玉公子』?」這稱號從他嘴裡說出,似變成了朋友間插科打諢的笑料。
忽地,皇上又似想起了什麼:「賀知煜竟也有這一天。讓我想起前幾日他休沐前,還同我要了一串大林朝會晤時的珠串,還點明了讓我給他挑個最好的。」
皇上想了想,又笑了,伸手攬過皇后:「便由著他吧。這煙花既是好看,又怎能只便宜他做好人?朕也同皇后一起看吧。」
……
連理樹下。
孟雲芍抬頭看漫天璀璨繁花,映照沉靜星河滾燙。如痴幻夢境墜落,傾灑點點星辰。
賀知煜遞給她一個木盒,打開竟是南洲珠串:「偶爾得之。」
孟雲芍笑了笑,道:「夫君可否幫我戴上?」
賀知煜沒說什麼,幫她戴上了,卻又像下了極大的決心,做出一副公平交換的樣子:「那夫人可否同我一起在這樹上繫上紅條?」
又此地無銀三百兩道:「我前幾日為了勘察地形來過,瞧著不少人都這麼做,很是有意思的。」說完有些緊張地看著孟雲芍,似乎是怕她拒絕。
孟雲芍心下敞亮,想到了賀知煜的用意,卻想到自己本是不系之舟,早晚有離開的一天,不知能否回應他這份盛情。
那若是……若是當真兩相情好,是否便不必走了?
她這麼想著,心中卻又浮現出了婆母、侯爺、祖母等一眾人的臉。想起了無盡的規矩、綱常,雪地里的罰跪,無休止的忍讓,不止歇的輕視。
她沒有想好,卻看見賀知煜面色是從未有過的殷切。
她聽見自己說:「好。」
連理樹,是兩棵樹木枝幹交匯,纏繞而生,又合為一體。樹高參天,樹枝卻低垂。
孟雲芍同賀知煜一起系了紅色布條。樹旁燈燭明耀,照亮他含笑清俊眼眉。
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畢竟又是新歲。
第29章 夫君 你叫賀知煜夫君?
幾位兵士送岳舒窈回了住處, 便走了。
岳舒窈因著晚上的事情,心情有些繁亂, 天色也晚了,便匆匆趕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剛到,卻看見曹霖從賀知煜的屋子裡出來,像是喝多了酒的樣子,隔著老遠就聞到一陣濃濃的酒氣。
岳舒窈心下有些疑惑,賀知煜又沒在,怎麼曹霖從他的屋子裡出來, 卻也沒有多想。
岳舒窈最煩醉漢,掩住了口鼻,想離他遠些, 徑直進了屋子。
誰知那曹霖路過她門口的時候, 自言自語道:「還當賀知煜是什么正經人,竟私藏著這種東西。哼, 今日正好給我派上用場。」
岳舒窈聽這話說得奇怪, 一時好奇, 透過門縫一看,曹霖手中, 竟是那日柳姨娘手中的那瓶一夜春!
原來,晚上曹霖把孟雲芍支走後, 便去她房門前截住了出來端東西的素月。
曹霖開始客客氣氣, 喊住素月, 素月亦十分有禮,詢問他有何事情。
曹霖看她懵懂神色,才知原來不管是賀清娩還是孟雲芍,都壓根沒同她提來給他當通房的事情。
他心中有些怒意, 又轉瞬變成欣喜,怒罵這兩個女人為著自己的私心沒同素月說的同時,又覺今日自己必穩穩拿下。
他把人堵到牆角,直白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得清楚,那素月臉上,先是驚異,然後轉為疑惑,最後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嫌惡。她嘴上卻是客客氣氣,滴水不漏,但表達的意思又是直截了當的拒絕。
曹霖心中有些吃味,他堂堂國公府的嫡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一個小丫頭片子竟能給他甩臉子,還直接拒絕。
一個通房而已,他能親自來說已是給了她天大的臉面。按道理,他根本不需要她同意。
他又聯想起連續這三個女人都拒絕自己,一個個都當自己是碟子菜了,眼神變得陰狠。
素月覷著他面色變化,被嚇到了,趕忙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曹霖心中煩悶,一個人去鎮子上喝了一晚上的酒。
喝著喝著,他突然想起了晚上岳舒窈同賀知煜去萬和山園的事情,以及前幾日陪伴賀知煜有個叫依柔的美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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