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剛沒說話的方大人道:「那還用問?去各國所辦文牒不同,你看這文牒的顏色,便知江大人是要去大盛。」
那齊大人是個性子跳脫的,猜測道:「哈哈,江大人一直未婚,如此一臉春風,不會竟是去大盛見心上人的吧?」
江時洲笑了笑,仿佛默認,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他又似想轉移個話題,道:「別光說我呀,最近朝中有何新鮮事嘛?我最近一直在各地考察,來回奔波,縱是回京也是忙忙碌碌,皇上連上朝都給我免了。我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齊大人:「要說這最大的事,肯定是賀大人征北回來了,被封了鎮北侯。」
江時洲:「這我倒是有所耳聞。」
齊大人面上表情一變,又道:「不過這賀大人……」
他壓低了聲音對著江時洲:「人卻是越發清冷疏離,他以前說要給夫人守孝,無奈北境兵起,只能領兵出戰。聽說在戰場上,他鎧甲之內都要著孝服,他那頭上再把那白孝布條一戴,再配上他那冷淡神色,我的天吶,金軍怎能不怕呀,還當是要給自己送葬呢!」
江時洲從賀知煜回來還沒見過他,也沒聽過這事:「哈?竟如此誇張,當真嗎?」
齊大人又道:「當真啊!你是沒看見他那副勢必要把這鰥夫做到底的樣子,縱是現在他封了侯,重兵在手,於朝堂舉足輕重,可誰又敢同他說親啊?」
江時洲覺得這話有些過了,提醒道:「哎哎,齊大人,咱們也不能如此背後議論……」
賀知煜聽皇上說召見了江時洲,自從夫人去世後,他也再沒見過江時洲,心裡總暗暗覺得似乎缺些交待。於是便等在宮門外,想喊住江時洲說些話。
沒成想聽見了內閣幾人的私隱之語,本來也沒什麼話,結果賀知煜聽了半天都說到了自己,覺得還是打斷為好,不然更顯得像是在偷聽。
賀知煜叫住了他:「江大人。」
江時洲扭頭,發現竟是賀知煜:「賀大人。」
賀知煜聽見了剛才他們的對話,問道:「江大人這是,要出去遊玩嗎?」
江時洲忽覺有些心虛,又覺自己無甚可隱瞞,道:「正是。」
賀知煜不可避免地於心中加深了對於夫人的想念,心中有些黯然:「江大人看起來……心情不錯。」
江時洲聽他這話配上他那冷淡黯然的表情實在有些不爽,幾年前的見面必是針鋒相對讓他本能說道:「我要休沐啦,自然心情不錯。礙著賀大人什麼了嗎?」
賀知煜垂下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神色,道:「我只是……做不到像江大人一般釋然而已。」
他說完又道:「算了,看起來我這聲抱歉也是有些多餘了,祝江大人出行順利。」
江時洲沒想到他竟然說了這麼一通話。
他心中有些不忍,情不自禁喊住了賀知煜:「喂,賀知煜!」
賀知煜停下了要走遠的腳步。
江時洲勸解道:「你……你又何必如此自苦啊,這都多久了,往前看吧。」
賀知煜笑了笑:「無妨,謝江大人提醒,但這事由不得自己。」說完他便走了。
齊大人看著江時洲面上的笑意似乎消失了不少,問道:「怎麼江大人看著不如剛才開心了?我這背後剛才說賀大人的話,也不知有沒有被他聽了去。該死!以後得管管我這張嘴。」
「沒什麼。」江時洲如此說著,卻沒怎麼笑,又道:「這人怎麼幾年過去了還這樣,搞的我也有些心中不忍了。」
齊大人一下又來了勁,忘記了剛剛自己的承諾:「你說賀大人啊,我跟你說,我還聽到一個極隱秘之事,說之前永安侯倒下,其實也是因為他,不是因為皇上。」
江時洲驚奇道:「什麼?」
齊大人道:「哎,那陣子你出使大盛去了,估計是不知道。等你回來,人人都盯著永安侯的罪責,誰還在意他是被誰舉報的呀?我同你細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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