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煜像被震住一般,似是忘記了說話,被她推得退了半步,只愣愣地看著她。
「安。」李笙笙轉過頭邁進內院,又回眸一笑:「藥,謝啦。」
第64章 追妻 我就是她夫君!
翌日清晨, 竹安邁著兩條竹竿似的長腿,一溜小跑跑回了李府。
他進了賀知煜居住之所, 興奮道:「侯爺!江大人確實是走了,我看得清楚。」他又補充道:「少夫人只是笑著同他告了別,送他走了,兩個人也沒做什麼。」
賀知煜正心不在焉地翻著本冊子,聞言抬起頭道:「嗯。」他面上似鬆了口氣:「走了好,終於是走了。」
他思忖了片刻,蹙了蹙眉:「我該同蕭明徵去封信。」
竹安問:「侯爺有何事要交待嗎?」
賀知煜:「我得告訴他我在大盛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萬一有些事情也讓他知道我在何處。」
他嘆了口氣,有些抱怨:「讓他給我查了三年竟也沒查出夫人的去向,到底在做什麼?既是此事沒有辦成, 總該再幫我拖住些江大人, 別再給他放什麼一月休沐了!」
竹安偷偷笑了笑,沒有說話。
停了半晌, 竹安試探問道:「侯爺, 上次說的, 要同少夫人說些心裡話,你後來說得如何了?」
「說了一些, 但好像沒有什麼用處。」賀知煜微蹙雙眉有些愁容,他看了看竹安:「我說她從前心悅於我, 為我做了很多事, 讓她不要不承認。」
竹安疑惑道:「侯爺說這個幹嘛?」
賀知煜看了看他, 很是驚奇:「不是你說,讓我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我是如此想的啊?」
竹安發現侯爺這個人在這些事情上還真是不開竅,不能只給他講個大概, 詳細說道:「侯爺不該說這些,你可以說說夫人離開的這些年,你有多麼痛苦傷心。你睹物思人,吐血失眠,茶飯不思,心痛無藥,相思成疾……」
賀知煜聽得一陣臉熱,都不想承認這些事是自己做出來的,打斷道:「停停停……這怎麼能說得出口?」
竹安想了想,又道:「若是如此說不出口,那便具體說說做了什麼,說你如何揪出了對不起少夫人的人,為她出氣的。」
賀知煜為難道:「這……邀功一樣啊。」他又道:「她本就不該受那些罪。」
竹安覺得賀知煜很是無法教授,但仍是苦口婆心,努力尋求解決之道:「或者侯爺說說,自己在戰場上受了多少傷,還有那太后……太后不是那時候還對侯爺用刑了,竹安想起來都很是生氣,你說出來,讓少夫人心疼一下也可以呀?」
賀知煜疑惑:「一個大男人賣慘嗎?」
竹安:「……該賣可以賣。」
賀知煜停頓了半晌,嘆了口氣,站起身道:「算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還去管管這幫護院去吧。」
竹安想起了什麼:「哎,侯爺,上次我來的時候看少夫人這雕花盒子似是要緊的,便從汴京帶過來了。你看看要不要拿給
少夫人。」
賀知煜看了看,道:「先放下吧。等我尋個機會給她,都是她從前辛辛苦苦攢下的東西。」說著準備起身出屋。
竹安看他穿得單薄,又道:「秋涼了,侯爺添件衣裳吧。才從戰場上回來,本該好好歇上幾月,卻又連日奔波跑到這盛京來,很該注意著些。」
他說著又幫賀知煜拿了件外衣,又道:「昨夜也很不該洗什麼冷水澡。」
賀知煜接過了衣服,眉間似有煩躁之色:「燥熱難眠。」
竹安有些奇怪,如此節氣,天氣日益涼爽,寒氣漸漸滋生,怎還會燥熱?
賀知煜走進庭院,不少下人都同他禮貌打招呼,他亦客氣回禮。
他雖一貫清冷寡言,但因上次請王媽媽給眾人分了見面禮,又得王媽媽快言快語得宣傳,人人都知李府來了個芝蘭玉樹又功夫極好的護院統領,都悄悄來相看。
下人們瞧見他果真儀表堂堂,又私下打聽他婚配與否,只是王媽媽亦傳達了賀知煜的情況,眾人無不扼腕嘆息。
賀知煜糾集了二十多個護院,在庭院一角操練。
說是護院,無非就是些尋常人家裡人高馬大的小伙子,沒經過什麼的訓練,於習武之道與圍攻之策其實並不甚通。
賀知煜從前在軍中只管些大事要事,如今閒了下來,雖是為著接近夫人而在盛京停留,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偶爾遛遛達達,偶爾讀書看戲,偶爾制香品茶,也偶爾幫著李笙笙的鋪子搬貨上貨,如今又教授些尋常人習武之道,頗覺得原來自己的人生可以不是只有那些「要緊事」,仍有許多其他事可以做。
許是因為靠近夫人讓他生了些「此心安處是吾鄉」的這些年都不再有過的安定感,他覺得做什麼都有些意趣,似從孤冷清寒的月宮來到了繁花滿地的人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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