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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笙笙看他著急,嘴角止不住漾起笑意,杏眸盈盈看著賀知煜, 乖順地點點頭:「嗯。」

賀知煜瞧她一副乖巧聽話, 仿佛說什麼都會應承的樣子,一時有些恍惚。

這麼些日子以來, 自己看見的都是冷冰冰的,對他嫌棄至極的, 開始假裝客氣,後來索性總是生氣發脾氣,常故意說些狠話的李笙笙。

如此乖巧莫名的李笙笙他還未見過, 似乎同從前溫柔的那個也不甚相同。

他輕聲問道:「那……那是想用什麼法子?」

李笙笙看向他道:「今日那茶行的謝掌柜來找我, 」她看著賀知煜,經年身份不對等的滋味仍是殘留於她的心中,她不確定他是不是想要聽下去, 有些心虛, 自暴自棄地皺眉問:「你想知道嗎?」

賀知煜認真看著她, 眼中滿是期待神色:「自然想。」

李笙笙神色緩和了些,被他的眼神鼓勵到。

她講到茶行的謝掌柜來尋自己, 講到她們想去敲登聞鼓, 講到女子經商的不易, 又講到可若是真的如此做可能有的風險。

說到此處,她開始絮絮叨叨地條分縷析風險,說如此做可能對李記的影響, 她自己這邊其實早已靠著笙式聰明才智妥善處理了,謝掌柜說的事情對她本身毫無益處。

賀知煜一直靜靜聽她說著,沒有說話。

李笙笙說到最後自己有些煩了,本是想著好好說下利弊,同賀知煜商量一番該如何做,可說著說著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並嫌自己太過磨磨唧唧。

她乾脆生硬地來了個轉折,絲毫不顧因果關係地忽然宣布道:「我要同她們一起去敲登聞鼓!」

賀知煜愣了片刻,主要是李笙笙的敘述方式實在太過離奇,結局和前邊的鋪陳仿佛沒有什麼關聯。

但她似乎也只是如此通知他,並沒有想問他意見的意思。

李笙笙忽然話鋒又一轉,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賀知煜,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賀知煜沒想到還能有如此轉圜,一時被問懵了,輕聲道:「怎麼忽然問這種問題。」

李笙笙沒等他回答,自己先說出了疑問:「你之前說我給你煲湯送牛乳什麼的,難道便只是喜歡這些嗎?我本也沒有你想得那般溫柔。」

賀知煜似有些難以開口,躊躇了片刻,但仍是否認道:「不是。那只是雨露……並非種子。」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我自己……也想過的。我知道,你面上是溫柔賢惠,其實骨子裡並不是。我不是很能說清楚……但細細回想,似乎就是最喜歡那一點倔強,一點叛逆,最初沒有注意,仿佛有一日,忽然便看透徹了。你和當年在侯府里循規蹈矩的每個人都不同,有不一樣的顏色。」

他補充道:「和我也不同……那也許,便是我自己也最想要的東西。」

他初時覺得說這些話有些難為情,但既說出了一些,似乎剩下的話也是順理成章。

他看著李笙笙,道:「從我到了盛京,知道你仍是活著,便在想當年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

「我在想是因為有人想要害你,還是因為我待你不好,或者只是因為……因為你喜歡上旁人,覺得我厭煩。」

「我看著你獨自應對李記這麼一大攤子事情,解決如此多的困難,卻樂此不疲,笑著同我說你自己可以處理得宜。我恍然明白,你其實一早,便是要離開的。靠著恭順柔和、安守內宅得到安穩的日子、無憂的衣食,那並非你所願。」

「永安侯,我母親,或者我,都不過只是誘因罷了,只是逼你選擇了更為激烈的假死的方式。但你本就是要過不屈從於旁人的自由日子的,並可以為著自己的想法去忤逆、去抗爭。那是從前的我,身上缺失的東西。」

「最開始,我本明明是喜歡你這樣的性子,自己卻並不知道。後來竟慢慢地妄想把你同化,就能更平順地和你白頭偕老,想來真是可笑。」

賀知煜的明眸掃向她:「所以你剛才說,自己要去敲登聞鼓,也沒什麼奇怪,這該是你這樣的性子會做的事情。」他笑了笑:「只是這事情我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

「誰要讓你幫忙啊,我不過同你說說,不是為著要你幫忙。」李笙笙笑了笑,隨口反駁道。

她又看了他半晌,忽然杏眸一亮,閃出笑意:「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我生得美。」

賀知煜面色一僵,又無可否認:「這……也是一個原因……」他看向李笙笙,認真道:「著實是很美……」

李笙笙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旌飄搖,她低頭道:「賀知煜,其實你也很是會說話的。」

她想起些什麼:「難怪江宛反覆說你跟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賀知煜聽她怎麼又提起江大人,清冷的面容上染上惆悵,卻沒有言語。

李笙笙心中好笑,知道他又想起上次的事情,不願他再為此事糾結了,柔聲哄道:「好啦,上次……也沒親什麼要緊地方。」

她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輕聲補充道:「他說親的是十六歲的李笙笙,不是現在這個。」

賀知煜神色緩和了許多,忽然伸手狠狠颳了下她的鼻尖,像想刮掉什麼似的。

雅室中光線昏明,庭院裡雨聲瀟瀟。

李笙笙覺得氣氛很好,有些「何當共剪西窗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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