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一個吻而已,李笙笙卻感覺自己翻騰於情潮之中,無法思考,亦不想思考。幽香伴著他的體溫交織成網,她的呼吸很亂,眼神亦變得迷離。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李笙笙終於輕輕推開了他,小聲抱怨道:「怎麼沒完沒了的。」
兩個人靜默坐了片刻,李笙笙有些羞澀,轉移了話題:「這吳寒衣也太過大膽了些,竟然如此公開搶人嗎?」
「保不齊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那日我碰見寧王也在見些商戶,估計是背後有何貓膩。」賀知煜柔情看著她,伸手理了理李笙笙有些紛亂的長髮,道:「好在我來之前聽沈工師說,之前那吳寒衣同他接觸也並非本人,只是雖說是過幾日才到,還是得儘快逃出去。」
「嗯。」李笙笙思忖道:「旁的都還好說,若是他們發現在這裡的人不是素月而是我,因著這影響更大,恐怕他們生了歹意也未可知,只怕更加危險。」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笙笙漸漸有些睏倦。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道:「我想睡覺了。」她說完才意識到這屋內只有一張床,瞬間又醒了一半。
賀知煜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李笙笙瞧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曖昧不清,似飽含著某種潮濕的渴望,忽然紅了臉。
她伸腳輕輕踢了賀知煜一下,蹙眉道:「你想什麼呢。」
賀知煜卻看著她笑了,輕輕拉了拉她的手:「晚上你睡床鋪,我打地鋪便好。」
……
那崔哥說吳寒衣過兩日才到,賀知煜和李笙笙還道有些籌備逃離的時間,誰知第二天一大早,便有那崔哥的手下來喊二人:「吳老闆到了!沈工師,快出來!」
「什麼?這就來了?」李笙笙有些震驚。那吳寒衣雖沒見過沈工師,卻是和她打過照面的。
「你先在這裡,我去見見。」賀知煜低聲對她道,又提高聲音對外面的人說:「來了!」
那手下見他一個人出來,知道那吳老闆主要也是抓他來做工的,也沒有糾結李笙笙是否在場,鎖了門便帶他去了。
到了昨夜的廳堂之中,除了那坐在正中的崔首領,旁邊還特意放了把椅子,似乎是顯示對於來人的尊重。
那人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眉眼之間顯露出幾分精明算計像,正是吳寒衣。
明明是吳寒衣勾結山匪,派人將賀知煜抓來,卻客氣笑道:「沈工師,我們終於見面了,久仰久仰!知道你被請了過來,我把手中的事情全推掉,也要來見你一見。」
賀知煜清俊眉目不動聲色,卻言語冷硬:「豈敢啊。吳老闆,這見面的方式,還真是別出心裁。」
那吳寒衣卻似渾然不察對方語氣中的諷刺之意,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賀知煜冷冷道:「可我只是個小人物,可能做不了吳老闆口中的『大事』。」
吳寒衣知道他心中不忿,自己還是要讓對方好生辦事的,笑道:「沈工師以小見大,只要做好自己手中你所謂的小事,那於我便是大事了!」
忽然,堂上一同吳寒衣一起來的小夥計道:「這人……這人不是沈工師!」
吳寒衣看向他,倏地一驚:「你說什麼?!」廳上眾人亦皆是一愣。
那吳寒衣根本沒考慮過抓錯人的問題,畢竟這幫山匪慣常是做這些事的。
他來得急,把許多重要事情都托給了自己那左膀右臂的孟管家,那人也正是從前幫他勸沈工師加入自己的,他該是識得沈工師。
那崔哥聽見這小夥計如此說,顯然是對自己有所質疑,昨日任誰說抓錯了人都可以,今日在吳老闆面前卻是不能夠了,他挑了挑眉道 :「吳老闆,這是何意呀?」
吳寒衣亦是皺了皺眉,同樣不想當面質疑崔哥,對著那小夥計道:「什麼意思?」
那小夥計只是有一次碰巧見過沈工師罷了,雖則自己覺得二人不是同一個,可如今堂上眾人都盯著自己,他反而犯了怵,有些不敢確認:「我同孟管家見過沈工師一次,這人……這人看著好像……好像有些……」
賀知煜剛剛雖則也是心中一驚,但他久臨沙場,面色仍是不改,看這小夥計也不甚確認,冷笑道:「那正好,既然不是,吳老闆快些放了我和月兒。」說完,便轉身走了。
「哎哎,慢著慢著,」吳寒衣趕忙笑著攔道:「沈工師莫怪,這小子不懂禮數罷了,咱們慢慢聊。」
「我也不想同你廢話。」賀知煜面色如常:「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既抓了月兒,只要保我們安全,我自會給你辦。那複選的樣稿太多,我不便帶過來,卻都在我腦子裡了,我今日便開始畫給你。」
他似是真的在考慮如何能夠快些做完脫身:「那複選的日子說著也快到了,我把所需的珠玉材料清單也列出來。另外,我自己一人可做不完,你該是尋十餘個工師同我一起。早點做完,你也早點放了我和月兒。」
「沈工師豪爽!」吳寒衣笑道:「所需之物我均有籌備,只要你列出來該是能於這一兩日內送到。沈工師放心,事成之後,我必不會虧待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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