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氣憤道:「之前笙笙姐同我說,說他家大業大,讓我隨意糊弄兩下,斷了和他的聯繫,免得傷到己身。我聽你的話,便也沒再深想法子對付他。如今他竟如此做!可見對付這種人,便是不能存太多善念,還當咱們真的好欺負了!」
李笙笙看向他:「是,咱們不能讓他欺負了,但還是走些正當法子,直接報官吧。」
阿染面上憤憤然,卻也只是順從李笙笙道:「好,笙笙姐先去換些衣衫吧,待會兒我同你去。」
他又有些氣悶:「若是那官府不當一回事,給咱們辦不下實事,你可別再攔我對付他!」
李笙笙看著他少年氣盛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讓他先走了,而後拉著素月一起回了屋子。
她見素月一副神色低落的樣子,眼睛亦是通紅,許是她沒在的這兩日已是哭過不少,對她道:「我的好素月,我都回來了,你高興些。」
素月:「我都知道了,那人本是為了綁我走的,定是你想了法子頂替了我。」
李笙笙看向她,認真道:「素月,這是我欠你的。從前在侯府的時候,我沒有保護好你。如今我便是不能再看著這樣的事情再發生。而且雖說著你要綁你,還不是為著李記的事情,本就是我牽連你。」
素月瞧著李笙笙凌亂的發和沾了塵灰的面,沉靜的面上是疼惜之色:「說什麼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還要講這些嗎?」
李笙笙笑了:「你知道就好!」她悄聲說:「但我也不是全無收穫,我跟那個……那個人和好了。」
素月面上瞬間換了驚奇神色:「世子嗎?」
李笙笙點點頭,有些羞澀:「嗯。」她又輕輕推了素月一把,想掩飾些自己的不好意思:「還能有誰?」
素月似是意料之中地笑了笑。
李笙笙坐於她身旁,輕聲道:「你也是,經過這事,不再怪沈工師了吧?」
素月蹙了蹙眉:「同他有何關係呀?」
李笙笙:「他那是舍了一切要去救你的。雖是最後沒去成,心意可做不得假。」
素月笑了笑,其實心中已早是認可了,嘴上卻道:「算是有幾分真情吧。」她又抱怨道:「可是上次還說要離開李記,去個新地方學些新東西,這也是難題一個。」
李笙笙思忖了片刻,道:「回頭我想把店開到汴京去,不知沈工師可願意去呀?」
「汴京?」素月先是一驚,又馬上明白了李笙笙的意圖,這也恰是符合沈工師想法的,她笑了笑,自告奮勇道:「我去勸他。」
李笙笙把自己收拾清爽乾淨了,便和阿染一同去報了官。那官府辦事之人還算是熱情,因著李笙笙這事情在風口浪尖,也是不敢怠慢,認真記錄了,便讓李笙笙先回去安心等著,如有什麼進展再行尋她。
那吳寒衣知道李笙笙已然回了家,還報了官,慌忙開始打點關係想壓下此事。
他經商多年,於官道上頗有些相熟之人,有交情深的對他暗自透露,這事情已然牽扯到了上面的官員,聽說連樂府令都關心上了。吳寒衣怕事情兜不住,亦是匆忙去尋了寧王。
寧王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皺著眉聽他說完,問道:「人出什麼事了麼?」
吳寒衣心道李笙笙是毫髮未損,反倒是他被那不知是何來路的小子捅了一刀,答道:「沒有。」
寧王想了想,這連些事情都沒出,想壓下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他對吳寒衣還算是滿意,自己不過稍稍暗示了下,這人便開始按他的意思辦了。
寧王想著接下來複選皇商的事情,這人該是還能有些用處的,便對他道:「沒事,你放心回去吧。」
說完,他又看向吳寒衣,眼中泛著幽深的光,面上是似笑非笑:「可那接下來的皇商複選,你可要好好籌備。」
吳寒衣心裡一驚,暗自叫苦。
說實話,這幾番的不順利下來,他已漸起了放棄之心。如今鬧出了這般事情,若不是李笙笙實在是聲名日盛,自己所識的辦事官員擔心事情太大,對他多有搪塞,他也不願再尋到寧王的頭上。
可如今,卻真的是騎虎難下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可是以他家真實的實力,連勢均力敵都做不到,恐怕只能輸得難堪,恐又得罪了寧王。
吳寒衣思來想去,又尋到了阿染。之前他因著沒有全然押寶在他身上,幾乎也都不是親自去見的,這次他有些急了,親自見了阿染。
初時,阿染仍是含糊說自己實是拿不到更多的東西了,那李記如今密不透風,鐵桶一般,經過了此事,豈是想偷細稿之類東西便能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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