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妃的身份,他志在必得!
他一定要踩死白照影,能當隋王世子妃又算什麼,就連隋王都被抓起來調查了。
白兮然給自己又鼓了口氣。
他必須向上爬,無論用任何一種方法,雪恥的需求迫在眉睫。
白兮然知曉蕭明徹的劣性。
此人貪圖刺激,天性浪蕩,他原本想糾正對方,只讓他為自己所惑。
可兩人畢竟火候未到。
所以白兮然不得不先將就著蕭明徹,給蕭明徹一些甜頭。
但自己偏偏還擔著個矜持之名,甜頭不能給過分了,白兮然拿捏著分寸,也很折磨。
「七殿下,我倦了,寫得背脊僵硬,手腕也在酸疼。」
白兮然疲憊地靠在椅背。
床那邊,蕭明徹的摺扇合起來。
他穿上鞋,走近白兮然,將白兮然從後向前,手腕穩穩地托住。
蕭明徹在白兮然的腕骨打著圈兒按揉,七皇子做慣了風月調情事,力道不輕也不重。
白兮然稍微放下點兒心。
假裝正舒服地活動脖子,白兮然右邊頸側,露出大片瓷白色的皮膚,日色映照晃眼。
果然蕭明徹開始作亂起來。
他就勢俯身,熟練地叼住了白兮然脖頸的一塊細嫩的皮肉,犬齒來回廝磨,燙得白兮然在圈椅里打了好幾個激靈。
白兮然不能讓明顯處留下吻痕,有違他素雅的形象。
他與蕭明徹交往,並非守著底線,而是就故意用最後要辦的那事兒,吊著七皇子。
白兮然覺得給夠了甜頭,輕推開七皇子。
白兮然道了聲:「正經幫我揉揉腕子,別鬧。」
他把手抽了回去,向上攏起衣領,偏又攏得松垮垮的,跟沒攏一樣。
蕭明徹按說應該抓心撓肝,以往,他還很喜歡白兮然這種調調。
但蕭明徹這次並沒有。
因為他剛才,竟在白兮然推拒自己時,腦袋裡生生竄進個自己捏造出來的片段——
如果自己抱住的是白照影,親吻的也是白照影,那般姿容明亮生動的白照影,蕭燼安的世子妃白照影,任他予取予求……
蕭明徹狠狠地喉結滾動!
望著那塊自己沒親得紮實的皮膚,蕭明徹神思恍惚,剎那間白兮然跟白照影,兩人相似的輪廓逐漸重合。
七皇子俯身重重地吻下去。
容不得白兮然拒絕,蕭明徹非要在白兮然身上留下個印子,吻痕猶如蓋印似的,顏色越深越好。
白兮然眼見掙扎無用,便不再頑抗,嘴上輕聲囑咐著「別太明顯」,心裡卻是歡喜的。
兩人從脖子糾纏到唇舌,纏綿了也有半盞茶的時間。
再往下進行,蕭明徹倒是無所謂,只是白兮然不可。
白兮然方才得到安全感,就強行把話題扭轉回兩人之間的大事業。
今日蕭明徹會來府邸找自己,也正是因為朝野里眼下的熱門事件,敬賢帝指派了蕭燼安到大同作戰。
老皇帝沒選他的七皇子出征,也沒動用,蕭明徹提前在兵部結交的所有心腹。
誰都沒想到,老皇帝居然把從沒有遠征經歷的蕭燼安支到了大同。
蕭明徹很鬱悶,拿不準老皇帝的意思,以為自己失去帝心,又害怕蕭燼安真能取勝。
當初蕭燼安在聲望樓,局勢分析得何其頭頭是道,一看就是提前做過功課的!
蕭明徹比誰都怕蕭燼安再摸到兵權。
雖說和平年代,朝廷普遍重文輕武。
但蕭明徹也是讀過書的皇子,武將兵變之事,史書歷來不絕!
就算自己將來當了皇帝,只要蕭燼安手裡有兵,他是真敢反的。
蕭明徹如芒在背。
自從蕭燼安率軍出發,他就渾身熱汗疊冷汗,哪哪兒都不自在,扇著風也熱。
白兮然覺得時機成熟,這時,方才把自己寫完的東西遞上去。
「七殿下,你看。這是我一位友人,謄抄太醫院給前線治療疫病的方子。只要我等知道這東西的成分,等於拿到了先機,即使蕭燼安豁出命在大同戰鬥,他也不能贏。」
「七殿下,他如此鋒芒畢露,我們就讓他死在大同。」
那張藥方里,清楚地寫出了幾味關鍵藥材。
蕭明徹如獲至寶,倏然間,眸光急閃。
他知道白兮然有人脈也有異才,時常能做出創新之舉。
蕭明徹將那藥方來回翻轉。
眼底里的恨意妒火,全部都變成了咬著牙的一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