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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蕭燼安卻換上副很溫沉的嗓音,耐心澄清道:「我曾安排人往家裡傳遞消息,唯恐府上牽掛我的安全。但傳話者被另一樁事情牽絆, 他沒能趕來。」

白照影抿唇。鼻子頭動了動。

怎麼回事呢?

明明大魔王在跟自己好好說話。

白照影卻覺得又湧起陣委屈, 他將身體弓起, 變成蝦米。

蕭燼安道:「全是為夫的錯。狐狐, 嚇著你了。」

瞬間有大顆的淚珠,盈滿白照影眼眶!

淚水將白照影的視線模糊。

他濕潤著雙眸, 咽了口口水, 嘴唇不斷下撇。

不想給蕭燼安聽見他的哭腔。

那時對蕭燼安的惋惜和思念, 幾乎讓他忘記了康復重生的喜悅。

他像塊木頭似的,為了支撐蕭燼安的喪儀,強行立著, 實則滿心空白。

那段光景,白照影而今都不敢往回追溯。

白照影深深吸了口氣,把浮起的淚潮壓抑下去,他佯裝無事。

這時壓著的床單一緊,蕭燼安離得他更近了幾分。

一種來自大活人的熱息,就若有若無的與白照影的後背挨近,他把自己蜷得更緊,想到剛睡醒時蕭燼安還主動抱他。

白照影有點懷念那種溫度,還有雪松味道。

他背對蕭燼安眨眨眼,嘗試著,往上拱了拱,狀若不經意間露出寸許肩頭。

他猜想這樣應該很好抱。

白照影也算活過兩輩子,知曉自己好看。

可是醒著的蕭燼安,卻不像睡著時那般黏過來,大概是蕭燼安睡覺時有胡亂抱東西的癖好吧?

白照影警覺地轉動眼珠時,後頭的蕭燼安伸手,直接把他那露出來的小小心機,拎起被角蓋得死緊。

白照影暗中噘嘴!

……哼。

蕭燼安想到府醫所言「虛耗過度」,迷塵醉的藥性還得再發。他咬牙隱忍,他的世子妃還得趕緊蓄積體力。

蕭燼安捂好白照影,起來叫傳了午膳。

午飯吃得各自無話。

午飯以後,果然如同蕭燼安所說,世子以「疫病垂死復生」的理由復活,消息剛剛傳開,世子府撤去靈堂,朝廷那邊就有了舉動。

門房給後院遞了消息,敬賢帝派御醫給世子看診。

說是看診,不過是確認蕭燼安情況的,看看蕭燼安是否真的「垂死復活」,還是他大逆不道妄言欺君。

可是蕭燼安生龍活虎,哪怕躺著也不像個病人,白照影不由替大魔王捏了把汗。

大魔王卻是執意賣慘到底。

蕭燼安躺床上,白照影坐床頭,兩人交換了場地。

蕭燼安立時吞下去枚早早準備好的丸藥,臉色變得很差,顯得半死不活起來。

世子殿下還讓白照影到外屋給他拿個小瓷杯,說有大用。

白照影不解。

但本著同林鳥精神,有外人在,白照影就先配合蕭燼安一致對外。小瓷杯給他塞到手裡。

蕭燼安卻把瓷杯隔著衣服,夾在腋窩底下,緊緊地夾住,這時露出手腕,給白照影號脈。

白照影半是茫然地,兩指搭在大魔王的脈管:「……」

眉梢微微浮起異色,白照影驚奇。

原是因為有障礙物的壓迫,他那脈象竟變得時斷時續!

無論是誰來診治這樣一個大魔王,都不能說他是個健康人。

白照影對這樣的蕭燼安,既佩服且警惕。

他很傾心於,這大魔王十足的優秀。

卻又再次清楚地認識到,蕭燼安手狠心黑,善於籌謀,可以說得上是老謀深算。

白照影配合大魔王,給宮中御醫演戲時,同樣浮起酸澀的小小心思,埋怨自己入戲太深。

竟然喜歡上了大魔王……

他那麼能演會演……

白照影又是不太高興。

但是順利營業完畢,他們倆真把宮廷御醫唬得一愣一愣的。

恐怕在那宮廷醫生的添油加醋之下,蕭燼安還要比現在裝出來的,慘上更加許多倍,老皇帝哪有可能再對蕭燼安忌憚?

***

送走了那個御醫,人還是一波接一波地來世子府探望。

蕭燼安依樣畫葫蘆,索性根本就沒從被子裡出來,跟白照影唱雙簧,一茬接著一茬地糊弄。

包括蕭明鈺帶犬慰問,即便不忍,也得糊弄。

消息從世子府呈放射狀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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