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謠揉了揉臉,「如果閆茴今天的話只是說說而已,那就過幾天,我去請示一下,我們自己出門逛逛,帶著銀燭和棉葉,也讓他們透透氣。」
游意遲聽了她的話,愣了好久。
凌微謠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他的情緒變化,她已經困到了極點,洗漱結束剛躺下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無限深沉的睡眠之中。
第二日,閆茴的僕從上門來,不過不是套了車來接凌微謠的,而是來跟她道歉的。
說因為一些突發的急事,閆茴天沒亮就進宮了。
「少主人留了話,若是這個時辰她還沒有回來,就讓奴來給郡主道歉。」
「無事,你回去吧。」
凌微謠對閆茴的好感度增加了一些,她倒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不過凌微謠有些好奇,宮裡突然發生的急事,能是什麼事情呢?
不用凌微謠揣測思索。
很快,宮裡就來了人,把姚嘉和凌縉雲也急匆匆地接進了宮。
凌微謠之前只是好奇,現在變得有些緊張了。這要歸功於她看過的那些個宮廷古裝劇,爾虞我詐,風起雲湧的那些個劇情,在她腦子裡轉來轉去。
不過很快,凌微謠思索了一下,又覺得不至於。
雖然姚嘉是皇子,但凌縉雲在禮部只是個閒職。
從原主的記憶里能看得出來,凌家和朝堂上的紛爭一向是沒什麼大牽扯的。
如果細細探查一番,其實最大的牽扯就是三兒子凌絮和閆將軍之女閆茴還沒有徹底定下的這樁婚事。
那不是還沒徹地定下麼。
不過……會不會是凌縉雲妻夫倆私下做了什麼事,沒被原主的記憶收錄呢?也不是沒可能。
總之,凌微謠一個人胡思亂想提心弔膽了大半天,宮裡傳來了消息。
他們都沒事,無論是進宮的凌縉雲、姚嘉,還是閆茴母女倆,都沒事。
是因為,皇帝駕崩了。
非常突然。
凌微謠的心往下沉了沉。
當今聖上的病是年輕時候留下來的隱疾,到了晚期到了無法遮掩的地步,不可抑制地一天天惡化下去。
去年年底這件事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
但開了春,聖上的身體明顯好多了,大家也都稍稍放心了下來。
沒想到突然人就沒了。
雖然說凌微謠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件事傳到她耳朵里,就突然具有某種前瞻性的教育性意義了。
她這具身體也是久病纏身。
就算峰迴路轉,可能也只是迴光返照,說不定也會有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天。
第10章
先帝駕崩,皇太女姚寰即時登基。
國喪期間,閆茴和凌絮的親事只能先暫時擱置。
閆卿羽此番帶著閆茴回來,本來是想抓緊時間完成女兒的婚事。
畢竟她們在暉城留不了多長時間。
但事發突然,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們只能繼續在暉城多停留一段時間。
聖上仙去,新皇繼位,新老朝臣更替。
不用凌微謠打聽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
雖然閆茴和凌絮的婚事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但姚嘉畢竟是當今聖上姚寰的四皇叔,在這種時刻兩家還是要注意瓜田李下。
閆茴的邀約一直沒能正式提上日程。
凌微謠聽說她和母親總是被新帝叫到宮裡去,應該是在討論國家大事和人員分配問題。
閆卿羽一直站在姚寰這邊,是新帝的心腹。
凌微謠想,等閆茴和凌絮成親,凌家自然而然也和舊臣分別開來了。
雖然眼下兩家還在因為國喪別彆扭扭刻意地避嫌。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
「郡主午膳想吃什麼?」
銀燭打斷了凌微謠的思緒。
在一旁做繡活兒的游意遲也朝她們看過來。
凌微謠剛好對上他的目光,眨了下眼,對方若無其事地移開。
她看向銀燭:「你安排就好。」
想到什麼,凌微謠道:「去問趙大夫,午膳後的藥能不能不喝了,太苦了。」
銀燭無奈微笑道:「良藥苦口啊郡主。」
「你去問就是了。」
凌微謠皺眉苦著一張臉,看起來像個無可奈何的小孩子。
再怎麼說良藥苦口,也沒誰像她一樣一天固定灌好幾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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