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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意遲下意識囉嗦道:「光是知道沒有用,要記住了才行。」

凌微謠笑笑,「我真的知道,也記住了,這不是告訴你了麼。」

她抬手伸向游意遲,「你扶我再試一下。」

游意遲早就把手遞了過去,哪怕凌微謠話還沒說完,他就準備好了要當她的拐杖。

最後凌微謠滿頭大汗,也只走了不過幾步,而且幾乎是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游意遲手上。

但兩人都很開心,並不氣餒。

這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件天大的好事。

「先前趙大夫說因為餘毒未清,所以你站不起來,如今能站起來了,能走路必然只是時間問題。」

「我也是這麼想的。」

凌微謠笑笑,用手背擦了擦頭上的汗。

心說練習走路這項運動應該放在之前,否則澡就白洗了。

游意遲遞給她手帕,香噴噴的。

凌微謠沒收,仰頭看著他說不用。

游意遲並沒有直接收回去,而是親自動手幫她擦汗。

凌微謠怔了怔,清了清嗓子刻意轉移話題。

「我不打算讓別人知道,如果趙瓊能通過把脈猜到,那就……算她厲害。」

游意遲點頭,他也不提倡告訴其他人,「放心,我會幫你保密。」

凌縉雲和姚嘉不贊同凌微謠和游意遲繼續住在靈霧山莊。

但凌微謠跟原主唯一一樣的一點就是,很倔,自己認定了什麼就絕不改變。

既然如此,凌縉雲准她再在此地休養一陣,但要再指派些下人過來照顧她。

凌微謠乾脆利落地拒絕。

她「昏迷」那段時間,有幾天凌縉雲妻夫倆是住在靈霧山莊裡的。

自然知道先前派過來的僕從被凌微謠趕走了。

凌微謠給自己想了個PTSD的人設。

總結下來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本郡主」。

某次,凌微謠把凌縉雲和姚嘉留在屋子裡,把其他人統統趕走,酣暢淋漓地演了一場。

……

也不能說全是演的,真情實感也有一部分。

要讓對方細細去品。

她把先前毒發的一整件事都是拜姚寰所賜跟他們說了。

姚嘉大驚失色,讓她不要胡思亂想,還質問說是不是誰跟她胡說了什麼話,讓她產生了這樣的聯想。

但凌縉雲下意識的反應和表情就很值得深思了。

跟凌微謠猜測的一樣。

凌縉雲並不是完全沒有懷疑過。

她清楚自己女兒的尿性,知道她從小到大做的那些事情。

就算不曾全然親眼所見,也能想到她得罪過的那些人里也有如今的皇帝姚寰。

但能看得出來,凌縉雲先前只是猜測,沒有實證。

這會兒女兒直接點了出來,也引得她的內心惴惴不安起來。

「……女兒魂魄離體,見到了許多,記起了許多。表姐明面上對我好,好到任誰都挑不出錯來,但實際上在心裡恨我入骨,早就想置我於死地了。她戴著偽善的面具這麼多年,不過是不想露出馬腳,露出自己真面目。可我一直活著,不如她意,讓她日日難以安寢。剛好能借著別人對她的仇怨了結了我的性命,她求之不得。」

凌微謠說著,還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不然……這事也太巧了吧,難不成真的只是我倒霉嗎?」

姚嘉看著女兒落淚心裡的天平立刻有了傾向,「謠兒別哭,若真是她刻意為之,父親定然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凌縉雲厲聲呵斥——

「討公道?你拿什麼去討?她現在可不是當年殷切地叫著你四皇叔的小女孩兒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你這個皇叔不過掛了個虛名。我見了她還要行跪拜大禮,你想怎麼討?」

姚嘉氣得在房中踱了兩步。

「那總不能就讓謠兒吃了這啞巴虧吧?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眼看著謠兒十七歲生辰將至,便什麼都過去了,她倒好,使這種陰招!」

姚嘉指了指凌微謠,「她害得謠兒現在路都走不了!你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你冷靜一點!」

凌縉雲一臉嚴肅,低聲吼完姚嘉,柔和了表情和語氣,轉而面對凌微謠。

「謠兒,這不過是你的猜測,說到底沒有實質證據。依為娘看,不用放在心上。若是你擔心,她送來的東西你全都封庫放著就行。切記不要多思多想,大夫說了,你要放寬心好好養病,才能有起色。」

「阿娘,你不信我嗎?」

凌微謠吸了吸鼻子,臉上既有悲傷又有委屈。

「送東西來的是表姐的貼身宮侍,當日我急著出門,並未細想,但後來想想,我

說先放著她不同意,分明就是逼迫,後來只是小小抿了一口,她就明顯鬆了口氣,像完成了任務似的,表現極其古怪,你們若是不信,當時游意遲在,大可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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