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殿下聰明絕頂。」
凌微謠說完立刻反省了一下,心說自己這反諷是不是太明顯了。
不能跟姚澤初在這種關鍵時刻鬧彆扭,她欲蓋彌彰補了一句,「不僅如此……還知人善用。」
姚澤初冷笑一聲,「你是在誇你自己嗎?」
「不是。」至少現在,凌微謠還真沒往這方面想,「殿下果敢,我……望塵莫及。」
姚澤初撇了撇嘴角沒再開口。
凌微謠問起細節。
「都犯了殺人的案子,窮凶極惡,原本也是要處決的,身形跟你們兩大差不差,若想一模一樣自然不可能,但燒成灰了,誰認得出來。」
凌微謠點頭,「殿下說的是。」
姚澤初又盯了她一眼,「我發現你能屈能伸啊。」
凌微謠乾笑兩聲,「殿下說笑了。」
姚澤初白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再跟她說話,正合凌微謠的意。
凌微謠把裝有紅樹魄的匣子交給了姚澤初,跟他說裡面寫了使用方法,讓他務必好好保管。
這會兒他的臉色才產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似乎有些動容。
看起來居然有點兒柔軟。
「希望我們一切順利,希望殿下心想事成。」
姚澤初接下那匣子,看向她的眼睛。
但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話也沒說。
凌微謠和游意遲換了衣服,一件首飾貴重物品都沒帶走。
兩個人只帶了兩個包袱,一大一小。
大包袱是凌微謠準備的,裡面裝著所有銀子,小包袱是游意遲準備的,裡面裝著謄抄的趙瓊給凌微謠的藥方還有少數實在難得功效極好的藥材。
原本他裝了兩個包袱,被凌微謠發現後嚴厲制止了。
「就算凌縉雲和姚嘉不知道藥材的數量,趙瓊還能不知道嗎?回來一看,人都死了,藥材還沒了,不奇怪嗎?」
游意遲這才意識到,藥材和首飾一樣,是帶不走的。
他跟凌微謠道歉,說自己考慮得不夠周到。
凌微謠自然不會怪他,說不用這麼嚴肅,自己只是提醒他,不是責怪他。
但游意遲能放下所有首飾,卻實在放不下那些對凌微謠身體有益的藥材。
凌微謠知道他的心意。
無非都是為著自己。
她想著,反正平時游意遲就會格外在意這些,那麼趙瓊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消耗掉一些,也不是什麼多麼說不過去的事情,便挑了幾樣放進要帶走的行李里。
兩人輕裝上陣。
姚澤初和凌絮都有些驚訝。
凌微謠看向姚澤初,輕聲道:「殿下之後也不能帶走太多東西,陛下多疑,切記。」
姚澤初又白她一眼,「我比你知道的清楚。」
凌絮唉聲嘆氣,「你們這兩個小包袱里能裝些什麼啊?小妹,往後你在外面過日子,可要吃苦了,這可怎麼活得下去啊……」
凌微謠動了動嘴唇,心說如果你知道我拿走了多少銀子,應該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三哥,放心,我有規劃。」
「有什麼規劃啊規劃……」
凌絮當即也拿出一個盒子來,交給凌微謠。
「還好我一早就給你準備了,這裡面都是我的首飾,我想著,一下子全拿去換銀子太招搖,就沒換,但這些都是貴价首飾,每一個我都喜歡得不得了……」
說著說著,還不舍起來。
凌微謠看了一眼游意遲,把盒子推了回去,說自己有錢用,這些還是讓凌絮自己留著。
但凌絮繼續給她遞,「……我不是不捨得。」他還嘴硬,繼續開口道:「是想跟你說換銀子的時候不能賤賣了,都很貴,知道嗎?你拿去用吧,你房中貴重東西都不能帶走,我的首飾沒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凌微謠不要,他非要給。
最後還是游意遲收下了,提醒他們時間不多了。
屋檐下雨水傾注,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
幾人穿著蓑衣戴著斗笠從後門悄然離開。
凌絮跟凌微謠紅著眼睛道了幾聲珍重,轉身進了自己的馬車。
姚澤初和凌微謠、游意遲,則多走了幾步路,轉到巷尾,上了一輛馬車。:
行駛後,擋在前面的馬車才動起來。
前一輛馬車裡押著兩名死囚,等凌微謠和游意遲抵達芹菜巷時,他們會被帶去義莊蒙著眼行刑後,直接火化。
「後面的事,全程都會由我和你哥哥處理,你們兩個就負責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就好。」
「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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