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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子等人也齊齊起身,同聲勸:「陛下息怒。」

昭慶帝揮了下手,示意眾人坐下,隨後開口,語帶殺意:「既然不肯說,拖下去,交給錦衣衛,送去詔獄。」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一聽詔獄,李太醫不住磕頭求饒,卻是不肯多說其他。

太子起身,走到李太醫身邊,好言相勸:「李太醫,你幫著黎昭儀假扮有孕,又為她遮掩假流產一事,陛下已經得知。方才映妃傷黎昭儀那一刀,不足以要了她性命,但黎昭儀卻不治而亡。其中到底有何蹊蹺,還不速速說來?」

李太醫磕頭的動作驟然僵住,猛地抬起頭來,滿眼難以置信。原來,陛下已洞悉一切?

太子:「李太醫,你的所作所為,陛下已經全然知情,此刻問你,不過是念你在宮中侍奉多年,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罷了。」

李太醫神色糾結,目露痛苦。

見他有所鬆動,太子趁熱打鐵:「若此刻說了實話,孤還可以向陛下為你求情,或能保你妻兒老小免於死罪。」

說到這,太子聲音變冷:「如若不然,單是禍亂宮闈,謀害皇嗣之罪,就當以謀逆論處,依《大宸律》,當凌遲處死,夷滅三族。」

想到自己那一雙可愛的兒女,李太醫面色蒼白如紙,眼中一片灰敗,怔愣片刻過後,突然痛哭流涕。

他重重磕頭:「陛下,微臣有罪,微臣罪該萬死,可微臣也是受人所迫,還請陛下饒恕微臣家小。」

昭慶帝:「仔細說來。」

李太醫鼻涕一把淚一把,從頭說起:「家父生前也是太醫院的太醫,微臣自幼便跟著家父學醫,家父離世後,微臣立志秉承父業,便也報名參加了太醫院的選拔考試,可不知為何,臣考了幾次,都沒能通過。」

「臣百思不得其解,輾轉託家父故交代為打探,這才得知,原來太醫院遴選一事,非但要醫術過關,更需金銀鋪路。」

太子:「你父親的故交是何人?」

李太醫:「先前同樣在太醫院當值的宋太醫,不過前幾年已經告病還鄉了。」

太子:「你接著說。」

李太醫:「微臣自恃醫術尚可,一心想入太醫院效力,便托宋太醫引薦,走了陳院判的門路,這才在下一次考核中得以入選,進了太醫院。」

昭慶帝黑著臉問:「你給了陳院判多少銀子?」

李太醫囁嚅道:「白銀一百兩。」

昭慶帝:「你一個正八品的太醫,年俸不過二十五兩白銀,竟送了他一百兩,看來,太醫院的油水頗豐啊。」

李太醫額間冷汗涔涔,不敢抬頭看上首坐著的眾人,只瑟縮著磕頭:「微臣惶恐,那一百兩,乃是家父家母節衣縮食,積攢多年才存下的積蓄,自打這筆銀子送出去之後,微臣家中著實過了幾年緊巴日子。」

「朕姑且信你。」昭慶帝說道,隨即一掌拍在桌上:「好他個陳院判,太醫院上上下下數百人,若每人索賄百兩,豈不要聚斂上萬兩銀子。」

李太醫瑟縮著跪得更低了些。

皇后微微側身,湊過去低聲提醒:「陛下,這位陳院判,乃是蔡閣老後院陳姨娘的兄弟,先皇在位時,經蔡閣老力薦,先皇破格錄用的。」

昭慶帝臉色越發難看:「朕想起來了。」

陳院判此人,擅長熬製各類補藥,早年先帝沉迷女色,流連後宮,陳院判專司調養龍體之職,在先皇面前又慣是一副阿諛逢迎的面孔,這才受了先皇寵信。

後來先帝突然駕崩在嬪妃床上,若細究起來,怕是少不了這位陳院判那些虎狼之藥的功勞。

他登基之後,原本是想砍了那諂媚之徒的,可先帝死後他卻收斂了,只龜縮在太醫院老老實實研究各種方子。

念他醫術頗精,尚且有用,再加上有蔡閣老保他,這才暫且留了他性命。

不想這廝竟敢背地裡操縱太醫選拔,索賄斂財。看來,這次是當真留不得了。

昭慶帝如此這般想了一番,隨即開口:「你接著說。」

李太醫:「微臣進了太醫院之後,勤勤懇懇當值。豈料後來某日,微臣當值回來,竟在抽屜里發現一張匿名字條。」

「上面寫到,次日黎昭儀召微臣看診,不管黎昭儀要做什麼,微臣須得全力配合,否則微臣賄賂謀職一事,便將公之於眾。」

「微臣雖不知黎昭儀要微臣做什麼,但能留字要挾,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

「微臣心中惶恐不安,便尋了個由頭,向宋太醫隱晦打聽,若是有貴人要微臣做一些違心之事,微臣該當如何。」

「宋太醫卻說,皇宮之中,見不得光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不謀害主子,不傷及自身性命,遇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罷了,切莫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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