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他含混地說。
「咳咳咳咳咳——」
一口氣沒反上來,薛知恩差點被嘴裡那口水嗆死,臉憋得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可把齊宿嚇到了,也不敢惦記她的漱口水了,趕緊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很是抱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知恩,我沒控制住自己……」
薛知恩一邊咳一邊躲他,齊宿多擔心啊,她躲,他就靠近,像塊黏著人不放的口香糖,還是……草莓味的。
薛知恩厭惡地屏住呼吸,直到後背抵住瓷磚,避無可避,齊宿手先一步撐在她脊背上隔著,眸里的心疼快要湧出眼眶把薛知恩溺死。
「涼,別靠著牆。」
太近了。
薛知恩撇開臉,緩氣:「那你能不能滾遠點?」
齊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人圈在臂彎,抵在牆上不放。
他整個人又臊了臊,抬眼,正巧觸見她剛才嗆水溢出的一點水漬。
喉頭乾澀發癢。
好渴。
氣息又離近她一點點,近到鼻息灑出的熱氣像扎在身上一樣明顯。
薛知恩莫名感覺這男人,像一條仔細嗅聞食物,隨時準備進食的大狗。
他有些乾的唇,抿起又鬆開,抿起又鬆開,氣息冗雜沉重。
最後用盡畢生忍耐才直起身。
這條狗終於走了。
薛知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凸起幾條青筋的大手,指腹擦過她的嘴角。
順著力道恍惚抬頭,撞上男人……的動作。
『轟』的一聲,薛知恩腦子裡好像有什麼炸開了。
「你就這麼想是吧?」
她面無表情地一口飲盡杯子裡的水,接著,一把拽住愣怔的齊宿衣領。
「唔……」
結束。
薛知恩死死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有半分反抗的可能,眼神涼得像冰,冷冷瞪向扶住洗手台有些站不穩的男人。
剛才發生了什麼?
齊宿大腦幾乎爆炸,站在那,緩了半天。
他哆嗦著拿起毛巾浸濕熱水,擰乾,偏頭看向薛知恩,忍不住露出痴痴的笑說。
「知恩,我們該洗臉了。」
「……」
薛知恩看他僵硬的傾過身,好像在遮掩什麼,冷嗤。
「你還真像狗。」
齊宿也惱,想辯解,他以前從來沒這樣過。
就算是面對海報也從未有不該有的心思,全是仰慕,誰知道見到她真人這麼不可控。
「我說我只對你這樣,你信嗎?」
「呵——」薛知恩冷笑。
那就是不信。
齊宿抿抿唇:「我說真的。」
「狗還挑人?」薛知恩眼底譏誚。
齊宿握著熱毛巾的手攥緊,有些委屈地小聲說:「狗也是認主的啊。」
「……」
薛知恩覺得他有病,不想再跟他廢話。
齊宿像個溫柔賢惠的人夫一樣,動作輕柔地幫她擦臉。
……
早餐是齊宿一大早揉面親自包的包子,還有紅棗養胃粥,都是看似簡單,卻極其費功夫的吃食。
但齊宿還覺得不夠,很歉疚地說。
「時間有點趕,我沒來得及準備,要委屈一下你了,餡是我媽之前送來讓我自己做著吃的。」
齊宿有點愧疚,但還是說:「不過我媽媽調的餡很好吃,你可以嘗一嘗。」
熱乎乎的包子被推到面前,薛知恩聽著男人似有若無地賣力推銷他媽,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淡聲開口:「你媽媽給你的,給我吃浪費了。」
齊宿從砂鍋盛粥的手一滯,見她垂著頭默不作聲的模樣,心像裡面被劃了道口子,又疼又悶。
他把那碗飄著熱氣的粥吹涼,放到薛知恩手邊,輕輕笑道:
「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到時候可能就放壞可惜,而且能做給你吃我特別開心,還有——」
他忽地有些害羞地紅了臉,摸著硬實的小腹說:「我剛才喝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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