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咬的。」
「……」
齊宿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難道你家狗不會咬你嗎?」
他家的小金毛之前到換牙期,牙根痒痒,經常把人當磨牙棒咬。
陳奉孝說:「……我現在覺得我家狗可能以前把你腦子咬掉了。」
人牙印,和貓牙印他能分不清嗎?!
「齊宿。」
這次一路上樓,在五樓,陳奉孝先一步擋在他面前,神色嚴肅。
「你不要干違法的事,我可就你這一個好朋友。」
齊宿仰頭看他,勾著唇說:「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我昨晚聽到樓上的聲音了——」
陳奉孝聲音越來越沉:「我這一個多月從來沒聽到樓上有任何動靜,直到你跟救護車消失兩天回來。」
陳奉孝住502,正上方就是602。
他們都傳樓上住的是死人,那棟房子現在成了骨灰房,陳奉孝卻知道不是,他遛狗時看到了——
即便只是個背影,但還是能辨認出,602住的是個年輕姑娘。
大城市普遍是冷漠的,鄰居是人是鬼,現如今是個什麼狀態,在那待久了的陳奉孝並不會過多關注。
但如果告訴他,他的髮小現在很有可能在強制猥褻一個獨居女生,陳奉孝就不能不管了。
那些傷,就是他加深這個猜測的證據。
第55章 齊宿,你有病吧
「我昨晚從程姐家吃完飯就去了你家,敲門你不在家,而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從602傳出來了。」
「……」
「你為什麼會在602?那個時間你不是該在家看錄像帶嗎?」
「……」
「齊宿……」陳奉孝按住他的肩頭,表情是難以接受的痛惜,「告訴我,你還沒做錯事,成嗎?」
在正確和珍視的人面前,總是那麼難以抉擇。
他不相信朋友會做出那種事。
他希望他能說一聲:沒。
齊宿沉默了一會兒,拉下他的手腕,低眸說:「去你家,我都告訴你。」
陳奉孝的家很符合對工科男的刻板印象,說好聽點叫簡單,說難聽點叫簡陋,只有些必須的家具家電,其他多的一點沒有。
陳奉孝給狗倒完水,將剩下的遞給齊宿。
齊宿瞅他一眼,接過,拿在手裡沒喝。
「說吧。」陳奉孝窩在他的沙發里,審犯人一樣看著齊宿。
齊宿垂斂下眼帘,盯著玻璃杯里的水波,緩緩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陳奉孝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等等。」
他抬手制止齊宿的話頭。
「你是說602住的人是薛知恩?」
「嗯。」齊宿點頭。
只是,他從喉腔發出這聲時,指節沒由來地用力,玻璃杯被捏得細微作響。
他知道薛知恩住在對面的事瞞不了多久,想要振作起來,薛知恩肯定是要出門,曬曬太陽,多跟人接觸的。
即便齊宿會有一點點妄想這個秘密永遠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不行。
他不能那麼自私。
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三天就夠了,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只想薛知恩好。
而不是趁機獨占跌傷在谷底的她。
只要她能好,只要她不會枯萎……
齊宿抿了一口水,試圖掩飾掉眸底翻滾熄落的情緒,然而,陳奉孝根本沒發現他的不對勁,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齊宿,沒事的,生病了我們就去治,這樣吧,」陳奉孝拿出手機,「今天我陪你去市區掛精神科看看,這個點應該還有號。」
齊宿:「……」
齊宿:「你不信我?」
「信信信,」陳奉孝抬手安撫道,「我信你,一切等去看了醫生再說好嗎?」
齊宿吐出口氣,揉著山根說:「奉孝,我沒騙你,那不是我的幻覺。」
陳奉孝停下滑動醫院的手,看向他,也嘆氣。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自己覺得現實嗎?」
「咱們不是在做夢啊——」
他攤開手說:「薛知恩是誰,你粉了她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清楚,我知道你失戀了情緒一直不好,但即便她結婚是假新聞,她也不可能出現在咱們這兒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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