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朋友只有你。」齊宿又認真重複了一遍。
即便他剛才解釋過了,但這話也著實曖昧,仿佛有根柔軟的羽毛刮蹭過心臟,搔癢,留下波波清淺的漣漪。
薛知恩站在高些的台階上,沒感情的眸子下睨他,眼底沉沉。
齊宿反倒笑起來了:「你剛才不反駁我真的好嗎?別人會誤會的。」
「你也知道別人會誤會?」薛知恩冷嗤。
齊宿唇角揚起誇張的弧度,像得了甜頭的壞狗,尾巴搖來搖去。
薛知恩冷盯他幾秒,轉身上樓。
齊宿望著她冷漠的背影,心想:她人真好,真寵愛、縱容我。
即便齊宿不敢起歹心,但他也是有私心的。
這小地方沒人配得上她,而羅澤那種看不清自己跑上來搭訕的不長眼傢伙有很多。
他只好用這種方式,暫時將她圈進自己的領地。
短暫地在外人面前占據她身側……
不過齊宿心情並不算多低落。
因為——
她太好了!就算只是當她的狗也好幸福!!
齊宿不存在的尾巴搖得越來越歡快,只是很快就搖不起來了。
他抱著一堆快遞,落在薛知恩後面上樓,到了602迎接他的是直接扇臉的門風。
『嘭——』
『啪嗒。』
被拒之門外的齊狗手裡的快遞袋掉了,耳朵瞬間耷拉了下來。
好像扒拉兩下門,喊一聲:
薛知恩,你的狗忘外面了!
齊宿眼角低垂著,吸了吸鼻子從口袋裡掏出602的鑰匙。
合格的乖狗,不應該麻煩主人來開門。
『吱呀』一聲打開防盜門,薛知恩不在客廳,他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姿態自然地將鑰匙串擺在鞋柜上。
短短几天,他已經徹底把這兒當『家』了。
接下來,齊宿看向他搬上來的那堆快遞,抻抻肩膀。
好,開始吧。
薛知恩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地癱著,這幾天的活動量趕上她之前一個月的,僵硬的無機質眼珠滯著,怕是有蒼蠅停在上面也不會眨一下眼。
但偏偏有人比蒼蠅還煩人。
三個小時後,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沒停,甚至愈來愈近,愈來愈吵。
終於,她沉著臉從床上緩慢坐起身,濃密烏黑的髮絲下是幽冷陰鷙的眼。
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
『嘭』的一聲巨響,薛知恩沉冷的眼直直投向那個令人作嘔的頎長身影。
「好吵!你到底在我家裡幹什麼?!」
齊宿挺直腰,揪起薄襯擦了下額上的汗,腹肌半露,他累出淡紅的純欲臉蛋抱歉地望她:「吵到你了嗎?對不起,再忍一忍,我馬上就弄好了。」
薛知恩這才發現,跟她光著的腳一線之隔的木地板上通鋪了層柔軟的厚地毯。
「又不穿鞋,」齊宿眸里浮現幾絲嗔怪,但他沒有半分責備,只說:「等會兒,我把臥室也鋪上就好了。」
薛知恩的心好像被什麼狠敲了一下,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不舒服。
有點想吐。
她忍著噁心掃向短短几個小時便大變樣的家,冰冷的木地板換成溫暖的地毯,空落落的餐桌擺上暖色的向日葵,漂亮的蕾絲桌布,幾盆可愛的小花堆在一旁靜等安置。
溫馨,和煦幾乎一瞬間填滿她整個家,整個心房。
她落在身側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攥緊了衣邊,捏出大片褶皺。
半天,她才用力從齒間擠出字。
「我的家,誰讓你亂布置的?」
第81章 喵爪襲擊!
薛知恩滿眼陰翳,齊宿拎著內襯的手也不自覺收緊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不顧主人的意願隨意裝飾別人的家很失禮。
但……
總是要有些改變的。
他先是道歉:「對不起,知恩。」
再是繼續無禮:「我想這樣你的心情能好些,」他捧起那束開得正盛的向日葵,笑得比花還明媚,「你看,漂亮吧,沒想到快遞到了都不用醒。」
總是向著太陽的向日葵,與男人像太陽般燦爛的笑容,迎著她,映著她,照著她。
特別、特別扎眼。
薛知恩幾乎是衝過去,倏地,抽出那束向日葵,狠狠扇在了他臉上。
「別再笑了!」
花瓣飛散,男人被抽偏的白皙臉上瞬間出現一道刺目的紅痕。
她噁心得要吐了。
疼痛和瘋狂翻湧的煩躁無處發泄,堵在胸口憋出嘔吐欲。
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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