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嗎?」
「喜歡什麼?」薛知恩瞧他。
她的目光像某種甜蜜誘惑的暗示,齊宿被灼得發臊:「向、向日葵。」
「我不喜歡花,」薛知恩漠然說,「任何花都不喜歡。」
完全沒想到的回答,齊宿揪在一起的手指鬆開,表情有些空白:「啊……是嗎……」
只是,這時下頜被帶著晨露的花枝挑起,措不及防撞入她幽深的眼底:「但我記得有人在機場跳著要送我這個——」
「齊先生,你說你是我的粉絲,你當時在場,看到『他』是誰了嗎?」
那時高舉的向日葵太過於閃耀,薛知恩想不記住都難。
她看到齊宿珍藏在臥室那束向日葵的扎帶時就認出來了。
他確實是她的粉絲。
這點毋庸置疑。
但……
她是個沒良心的,不豎起尖刺將他傷得傷痕累累不可能跟他平心靜氣。
別人對她噓寒問暖。
她轉頭把人踹進水池。
第149章 小貓咪兒童電話手錶
對方笑嘻嘻地爬上來不知死活地繼續關心她,她狠狠踩著對方的手把人摁回去嗆水。
來回幾次,反覆無常。
直到這人半條命栽在她手裡,她也精疲力盡,那被欺負的人還能痴痴地朝她笑。
問她手沾水涼不涼?
折騰這麼久餓不餓?
要不要吃點飯繼續?
她才能把高傲的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兩秒。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無關經歷。
來自於遺傳的冷心冷肺。
來自於身世的高高在上。
如果不出意外,她會在正常退役後找一個家世相當的男人結婚,生一個差不多的繼承人,像每個豪門夫妻一樣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
而不是在這裡跟一個家世普通的痴漢不清不楚,扯些愛不愛的笑話。
但大抵是被過量的惡臭麻痹了嗅覺,現在的薛知恩並不討厭他。
所以她不介意逗狗開心。
向日葵柔軟的花瓣拂過他流暢的下頜,齊宿心癢得閉閉眼承認:「那個粉絲就是我。」
他曾聽人說過一句話。
如果你足夠喜歡一個人,你一定會拼命為她做些什麼。
齊宿深以為然,因為他總是會忍不住給她各種砸錢,接機喊她,只是聲音經常淹沒在粉絲人海里,僅有那次……
「原來你真的會記得。」
齊宿現在能明白易苒的激動了,他鼻尖紅紅的,好想哭。
「早……早知道這是給我的……我就不拆了……買保險柜鎖起來……」
他抱著剩下的向日葵,眼淚要掉不掉。
給他錢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激動。
薛知恩盯著他,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這樣。
齊宿本來想忽視,但她眼神存在感實在太強。
受不了了。
齊宿說:「你怎麼老在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能是昨天在水裡刮破相了吧?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你噁心的感情能持續多久。」
「……」
溫馨的氣氛好似一瞬間凝滯了。
像突然被人扼住喉嚨。
蠱弄人心的惡魔好整以暇地觀賞著他的反應。
齊宿篤定地回復她:「會持續到我魂飛魄散那天。」
……
最後這些向日葵還是擺放在了602,齊宿說放在她這兒跟他家沒區別。
反正枯了他會撿回去珍藏。
下午,齊宿出了趟門,等回來時手裡拿著幾個快遞盒子。
他回隔壁翻出工具箱。
家屬貓趁機跟小卡車一樣竄出來黏上薛知恩,齊宿剛想薅住它後頸把它丟回去,一雙白皙纖細的手率先抱起貓咪。
「……」
齊宿大手僵在半空。
薛知恩摸著貓貓頭:「不能抱?」
「不是,你抱吧。」齊宿暗暗瞪了眼那隻窩在他家知恩懷裡的臭貓。
乾脆把它送給爸媽養算了。
黑煤球毫無所感地打了個哈欠,呼嚕呼嚕地讓薛知恩幫它撓下巴。
一大一小兩個貓貓頭在一邊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齊宿不知道在鼓搗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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