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起啊。
讓乖寶寶看見髒東西了。
好多好多錢,好多好多血。
糅雜成一灘,奢靡又瘋狂。
薛知恩癱坐在血堆里燦爛地笑了。
她激動地用布滿腥臭血液的手勾住他的僵住的脖頸,在他唇上一點,興奮地說。
「齊宿,這種感覺真沒話說啊。」
「……」
齊宿怎麼都想過,他不過離開幾個小時,有些事差點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
薛知恩卻好像食髓知味,要在這慘烈的案發現場繼續。
「等等……」
「你不想親我嗎?」她似乎有些委屈。
這不是想不想親的問題啊!
雖然這一幕很美,在這裡親吻很有衝擊的藝術性,但現在絕對不是接吻的時候。
他安撫般拍拍她:「先等等好嗎?」
薛知恩不說話了。
齊宿想把她從血泊里扶起來,發現她起身時腿有細微的顫,領口有被刀割過的痕跡……
他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將視線黏在她身上,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這些異樣。
齊宿猛地看向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男人。
他弄的。
原本準備撥打救護車的手收回,轉而撿起地上浸滿血的刀。
「你想幹什麼?」
平靜些的薛知恩凝視他。
「你先聽我說,」齊宿的手已經比劃到男人脖子上了,「你就說是我動的手,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解決完他會去自首。」
薛知恩冷冷看他很久:「蠢貨。」
然後就著滿是血的手,拿起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在他微微放大的瞳仁里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殺人了。」
等齊宿衝過來奪手機一切已經晚了。
她咧開嘴角,輕笑:「你們要快點了,人快死了。」
『嘀嗚——嘀嗚——』
平靜的朝陽小區再次傳來警笛聲。
「怎麼又是十棟,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發生命案了?」
「啊?」
「你剛才沒看見,好多血,不知道人還活著嗎?」
「這次是誰家出事了?」
「好像還是六樓……」
「齊家小子出事了?」
「他沒事,是陸家的……」
薛知恩被警察帶走了。
她的腿和精神狀態齊宿很擔心,做完筆錄,提交完對方擅闖民宅的證據,已是深夜還在警局門口徘徊。
警方說還要再進行調查,薛知恩暫時被扣留在所里。
之前他被關在裡面還沒感覺,現在他成外面那個反而抓耳撓腮地難受。
想起她頹靡血腥的模樣。
他今天就不應該出門,就不該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她真的好些,可以稍稍離開人一會兒了。
她明明還是很痛苦……
這些他都不知道,都是他的錯,應該被關進去的是他。
齊宿蹲在派出所門口眼圈漸漸紅了,他翻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幫我撈一個人。」
「誰?」
「薛知恩。」
「?」
「……」對面沉默了好半晌說,「你不用撈了,等著吧。」
「你別忘了,她姓薛。」
有權有勢的『薛』。
平安無事的『薛』。
第163章 幫人就要幫一輩子
就在電話那頭話落地的同時,齊宿不遠處停下一輛純黑埃爾法,一行西裝革履的金牌律師走來。
為首的人鞠躬後將一張名片遞給他。
「齊先生,很感謝你提交給警方的證據,為我們小姐保釋提供了不少便利。」
齊宿接過。
「謝禮過後會送到府上,您先回去吧。」
齊宿沒去過問對方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他只想知道薛知恩會不會沒事。
律師公事公辦地說:「您馬上就會知道了。」
「……」
「對方四肢粉碎性骨折,頭部、臉上和舌頭分別縫合了十五針、八針、三針,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全身癱瘓,並伴隨永久失聲。」
律師翻看完資料,抬頭看向裡間神色頹冷的薛知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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