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刺激過多,一夜沒睡的齊宿還是精神抖擻,薛知恩白天睡過一覺了,現在也不怎麼困。
就是抱著他不鬆手。
薛知恩不讓他去,齊宿也沒辦法,心裡盤算著明天要多通會兒風。
兩人又是好一陣晚上沒一起睡了,齊宿很享受被她緊緊挨著信賴的感覺。
這種幸福感怕是多少只貓貓縮在他身邊都代替不了的。
他就要這隻最大的。
他們互相依偎著,薛知恩揪著他金色的發梢,忽然問了件事。
「你之前不是長發嗎?」
怎麼剪短了?
齊宿先是一怔,再控制不住唇角的弧度:「知恩~我身份證上的照片你記到現在嗎~?」
薛知恩鬆開指尖:「你要不想說算了。」
「我說啊,你問我什麼我都會說。」
「因為工作性質,我一直窩在房間裡沒有心思打理,有時候也會一兩個月不出門,前段時候給自己放了個長假,就把頭髮剪了,也想徹底跟過去道別……」
齊宿落在虛空的眼神有些飄遠。
獨立創作是一件非常孤獨且掏空自我的事情,特別是他這種高強度產出的畫家。
每當旭日東升時。
悶在家裡沒日沒夜創作的齊宿從畫框前疲倦地抬起頭,望著又一個通宵的朝陽,總有種孤寂感,像是被世界拋棄了。
即便他有寵物,有家庭,有朋友,可這種不斷掏空自己的抒發性創作還是令他精神空虛,萎靡。
他樂觀,開朗,陽光,可他也有關機,鎖門,拉窗不想跟任何人說話的時候。
這時,他總是會去看薛知恩的比賽錄像,她的採訪,她的笑臉,面對挑戰極限興致勃勃,侃侃而談的模樣。
總能讓他感到驕傲和慰籍,像充滿電一樣,坐到畫框前,再戰!
但更多的,他會靠在電視屏幕旁,怔怔撫摸她的臉頰,是熱的。
因為一個畫面他反覆回看了三個小時。
電視發燙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滿足了,就像摸到她真的臉一般滿足。
但是現在……
齊宿不知不覺將指節穿入她的髮絲,撫摸著她溫溫軟軟的面頰。
薛知恩扇動長睫,似乎不懂他怎麼說著說著就摸上她了。
不過她沒反抗,反而輕蹭他的掌心。
日日夜夜,窺伺、覬覦的電視屏幕里人兒,出現在面前,回應他的觸碰。
薛知恩問他:「跟什麼過去道別?」
齊宿不吭聲,額頭抵上她,呼吸綿密的交纏著,騷擾著她,就像在回答。
我本想忘記你重新生活。
但『陪伴』我多年,驚艷我人生,助力我事業的你,我怎麼忘記?
「薛知恩。」
「嗯?」
「我真的好愛你。」
「……」
「從以前到現在,每時每刻都好愛,好愛,好愛你。」
「……」
「你沒有吐,沒有罵我噁心,臉還有些熱,」齊宿笑,「你在害羞嗎?因為我?」
薛知恩轉開視線,不知在看哪兒,囁嚅兩下嘴唇說:「……天氣暖和了。」
天氣暖了,我的臉才會變熱。
才不會是因為害羞。
第174章 自戀狂
事件解除,齊宿的牆繪任務還沒解除。
一清早他就接到街道辦的電話,問他今天繼不繼續。
齊宿悄悄瞥了一眼坐在桌前不緊不慢喝著他現打豆漿的女生,剛想回絕,準備留在家裡陪她。
誰知薛知恩朝他比了個口型。
「去。」
「我陪你去。」
齊宿的手一抖,差點沒拿穩手機。
「我、我吃完飯一會兒過去。」
電話掛斷,齊宿紅著臉坐到她對面,薛知恩叼著勺子盯著他,按理說這個角色之前一直是齊宿。
但現在,被她那樣專注地看著,齊宿根本沒有回視她超過兩秒的勇氣。
因為第三秒就想接吻了。
今天什么正事不用幹了。
他是個正經人,不能整天想不正經的。
想點正能量的!!
比如今天天氣真好,被打翻花盆破掉的小花移植到新花盆狀態良好,今早又開了一朵。
他剛把自己哄好喝了口豆漿,結果就聽見她說:「要親嗎?」
「咳咳咳——」
齊宿咳得滿臉漲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見她一臉認真。
「知恩,我們在吃早飯啊!」
「不可以嗎?」
「……」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吧?!
齊宿低著慌亂的褐眸:「起、起床的時候,已經親過了。」
「那你還想不想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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