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傳來聲音:
「別添多了,半碗就行,我最近有點胖了。」
封濂笑:「你哪裡會胖。」
「說正經的,別鬧,打多了我跟你急眼。」
齊寶汝跟添飯的封濂說完話,轉過頭,溫聲催促:「愣著幹嘛呢,閨女快吃,唉?小臉怎麼紅了?」
薛知恩:「……有、有點熱。」
齊寶汝:「天是有點熱哈,老公你去把空調打開。」
封濂在廚房冒頭:「好,稍等。」
薛知恩:「不用,不用,不熱了。」
齊宿扯了扯內襯的高領,也說:「打開吧,熱,我也熱。」
「這麼說我感覺也有點,你們吃,還真是要入夏了,」齊寶汝說,「我去找找遙控器。」
餐桌上暫時就剩倆人,薛知恩在餐桌底下給了他一腳,用眼睛瞪著他說:「你是不是瘋了?」
大概是瘋了吧。
齊宿現在就想再親親她。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薛知恩正在氣頭上,想揍他。
「我還想親你。」
薛知恩:「……」
她真誠問:「你是流氓嗎?」
在他家長輩的面前還憋不住花花心思。
齊宿說:「我不就是你的流氓混混男友嗎?」
「……」
好有道理。
薛知恩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本來就是個罵人的詞彙量少少,嘴還有點笨的人。
這會兒,就只能幹巴巴瞪他,用眼神譴責他。
這在齊宿眼裡可一點不『乾巴巴』,漆黑的瞳仁水水潤潤,是浸泡在蜜罐的曜石,全因他而起的情緒像一把把小鉤子,撓痒痒似的,勾的他心魂蕩漾。
「你不要那樣看我了……」齊宿把手裡的蝦仁塞她嘴裡,「還是先吃飯吧。」
薛知恩嚼著蝦肉,直戳戳盯著他高領內襯滑出的一節發紅的脖頸,薛知恩眼見他愈來愈紅,比熟蝦還紅。
齊宿趕忙摘掉一次性手套,虛虛擋住她如有實質的視線。
「別鬧我了,我錯了,我錯了。」
還不如給他一拳來得痛快。
薛知恩眯眯眼睛:「那你自己吃。」
「我不餓……」
她的手指勾在他手背上撓了撓,痒痒的,像在威脅。
齊宿青白的血管都要紅了。
他急忙說:「我餓,我突然好餓,我這就吃。」
薛知恩滿意了,稍稍揚下巴,有點得意有點驕傲。
齊宿不禁輕笑。
瞎子都能看出來。
她在關心我。
這下心魂不止蕩漾了,怕是要飛出天外了。
齊家父母坐回餐桌,明顯感覺對面的氣氛更加融洽,他們兒子背景板的粉色泡泡都能砸在人臉上,是甜甜的桃花味。
「他怎麼談戀愛看著那麼傻?」齊寶汝小聲控訴,「都是你,把你的戀愛腦基因遺傳給你兒子了。」
封濂失笑:「對老婆好,難道不好嗎?」
他不是個愛笑的人。
以前在單位,人都稱他鐵面無私,但在齊寶汝面前,總是控制不住笑容。
「好是好,」齊寶汝撩了下頭髮,「就是瞧著有點笨,怕兒媳婦嫌棄。」
封濂幫她整理好另一邊:「你嫌棄我嗎?」
齊寶汝:「……」
還能好好交流嗎?
封濂是個耿直的死性子,幾十年如一日地專注她的眼眸。
「你嫌棄我嗎?」
孩子還在,齊寶汝不太自在:「那、那倒是沒有。」
封濂輕笑著續上她手邊的排骨湯:「那就好。」
歲月能在臉上留下痕跡,卻只會在愛上加碼。
怎麼愛人,齊宿根本不用專門去學,在他父母二十多年的薰陶下,他能夠做得很好頂好。
本來齊宿準備九點就回去陪知恩,但現在人在身邊,心裡沒惦記事兒,不知不覺到了很晚。
「外面烏漆嘛黑的,要不今晚留下吧。」
齊寶汝說:「我把齊宿的房間收拾出來了,知恩睡……」
「那我呢?」齊宿問。
「你睡門口。」
齊宿沉吟:「……我是親生的嗎?請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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