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詭異的夢。
薛知恩從床上坐起來時想。
她垂眸看向把手臂橫在她腰上,好像在做美夢正傻笑的蠢男人。
有點不爽。
去揪他的臉肉。
齊宿被鬧醒了。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在夢中幸福,醒來發現,你的現實比夢中更加幸福。
他眯著笑意滿滿的眼睛,含糊不清地說:「我是不是還沒醒啊?」
怎麼比夢裡還要美好?
是他的祈禱奏效了嗎?
小狗搖著尾巴說謝謝!
……
北城,徹底入夏了,窗外樹梢有蟬在鳴叫。
說是夏天這麼熱,就不要跟天冷的時候一樣黏黏糊糊了,但齊宿是心機dog,他暗戳戳把空調調低,又穿得少少裹著毯子誘惑喜暖的貓貓。
薛知恩不傻,看出他是故意的。
心裡暗罵——
好賤的狗。
「嘿嘿~」齊宿用毯子裹緊往他懷裡縮的薛知恩,嘴欠道,「你不是說,夏天就不抱了嗎?」
薛知恩超級冷漠地拽過毯子,滾到沙發另一邊:「誰說要抱了?」
她又不是有什麼肌膚饑渴症。
她沒有,齊宿有啊!
消停不過兩秒,又蹭過來。
「知恩,我好冷。」
「活該。」
誰叫他空調開17度,自己就穿個還不如沒有的露胸肌露背裝。
見裝可憐沒用,這段時間越來越不知分寸的齊宿,直接貼上她的細頸,吐著熱氣撒嬌。
「抱抱我嘛。」
抱抱你的狗嘛。
薛知恩被激得顫了顫,氣得狠抵他下巴直推他狗頭,齊宿笑呵呵地往她身上趴。
『叮叮噹,叮叮噹——』
這時,齊宿的手機響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最近一直催他上工的邪惡資本家——蕭騁。
「都跟你說了,不要打擾我們恩愛。」
蕭騁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老臉都被他臊紅了。
「你要不看看現在幾點啊?上午十點,你們就開始『恩愛』了?齊宿你也不怕英年早泄!」
齊宿挑著他快比頭髮絲還細的吊帶繩:「你的思想怎麼那麼齷齪?我們是純愛噠!」
「……」
如果蕭騁能看到他此時的穿著,大概會冷笑譏諷——
還純愛。
我看你純騷!
「休息都這麼久了,現在你的繆斯就在身邊,你就不想動動筆嗎?」
想是肯定想的,但當時薛知恩的情況還不穩定,齊宿沒這個心力也法沒得到同意。
但是現在……
「筆我是會動,但事先要說好,」齊宿隨手抄了把他已經長出黑茬的金髮,眉眼璀璨,「畫她的,我不可能賣也不向外展示。」
不得不承認,愛中就是有卑劣的占有欲。
畫是他心靈的窗戶,他不想被人從這扇窗窺視他眼裡的她。
那是獨屬於他的。
他的『薛知恩』。
蕭騁不是不能理解:「你就當復健吧,別整天像個家庭煮夫一樣圍著她轉,把人都轉廢了。」
「圍著她怎麼會廢?」齊宿不贊同,「只會越來越好。」
蕭騁:「……」
「你個腦殘粉+無敵戀愛腦。」
沒救了他。
有了心思,齊宿從衛生間出來,一開門就見薛知恩靠在沙發椅背上,盯著他瞅,似抱怨地嘟囔一句。
「怎麼打了這麼久?」
齊宿心臟差點停了。
不想畫了。
想親。
『啪——』
齊宿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冷靜冷靜。
這一下把薛知恩嚇到了,走過去觸他紅起的側頰,擰皺秀氣的眉心。
「你什麼臭毛病啊?」
她不怎麼打他了,他開始自己過癮了是吧?
齊宿來不及去分辨她是不是在心疼,握住她的手,甜膩的眸光粘連在她每一寸皮膚,低低地,繾綣地詢問:
「薛知恩,你願意當我的繪畫模特嗎?」
「我想畫你,」他控制不住說,「我好想畫你,跪下求你,你會答應我嗎?」
眼見他就要下跪,薛知恩從愣怔中回神,一把攥住他的衣服,但奈何他這身的肩帶太細了,根本承受不住稍一用力。
『嘣』一聲。
肩帶斷開,春光外露。
「……」
高大挺拔的男人俊臉漲紅,虛虛擋住胸口。
「原、原來你要這樣才答應我……」
「我不是!我沒有!」
現在這情況,薛知恩好像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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