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第一件事——
「知恩!」
知恩、知恩、知恩?
她不在。
只有她母親留給她的下屬在病房外待命。
「醫生,醫生!病人醒了!」
見他清醒,下屬急忙呼喚值班醫生。
「齊先生,您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齊宿蔫蔫的。
醫生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是哪裡不舒服?」
「心臟。」頭裹紗布的齊宿捂住心口,「好疼。」
「沒聽說您有心臟基礎病啊……」
怎麼車禍還把心臟問題撞出來了?
醫生病歷還沒翻完,就聽他喃喃:「見不到薛知恩,我的心好疼。」
醫生:「……」
下屬:「……」
「她沒事吧?」
齊宿追問:「她還好嗎?她人在哪兒?」
下屬想起自家小姐的手,委婉道:「小姐很好,她在公司,我代表小姐感謝齊先生的出手相救。」
不然,一下失去兩個主心骨的薛家,今天必然大亂。
「您是我們的恩人!」下屬深深鞠躬。
齊宿不自在地忙讓他起來。
「不用感謝我。」
他不是想當誰的恩人。
他只是沒法放任她不管。
所以當看到有車朝她衝去時,他沒有任何思考,車已經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他只想——
薛知恩,這次我救下你了。
到底是朋友改裝過重型越野,除了有點輕微腦震盪和被安全氣囊震得肋骨骨折。
齊宿身上沒有多大的傷。
他一邊為不讓薛知恩太有負擔而鬆了口氣,一邊又想自己的傷太輕了,她是不是就不會擔心他了?
就在這樣矛盾的糾結下,他扭扭捏捏地問。
「你們小姐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望我?」
「小姐不會來了。」
齊宿:「……?」
就連下屬都對他有幾絲心疼,但仍從命複述。
「小姐,不會再見您了。」
第235章 那我去見她
兩小時前。
薛知恩離開老宅。
同時有人將一個U盤派人遞給她,並帶給她一句話。
「大小姐,您會喜歡這個東西。」
給她的人,薛知恩認識。
自小與父親不對付的高層之一。
她坐在車裡,手握著那個她已經猜到內容的U盤久久沉默。
司機問:「您還去醫院嗎?」
無數尖利扭曲的畫面在顱內閃爍,最後停留在老祖宗說得那些話。
她將U盤的外殼攥得咯吱作響,被細小玻璃割破的手洇出駭人的紅色。
許久,嗓音飄得像要消失了。
「不去了。」
還是……
別害他了。
……
……
十月底,齊宿出院了。
果然如下屬所說,她再也沒出現過。
後面齊宿想起她的手,追問下屬,他支支吾吾,結果剩下的幾天連下屬本人都不見了。
他心裡抱了一股子氣,終於在出院這天爆發了。
「兒子,你去哪兒?」
他爸媽來接他出院,齊宿裹把裹把行李往行李箱裡塞,背後的電視在播放薛氏易新主的新聞,齊宿手上收拾著還不忘分神去看她的臉。
「我出院了,」他念叨,「我去告訴她一聲,別再給醫院充冤枉錢了。」
齊父齊母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複雜。
「宿宿,」齊寶汝試探地詢問,「你跟知恩的感情怎麼樣了?」
齊宿說:「挺好的。」
就是求婚當天被拋棄,被分手,搭進去全部身家加一條命而已。
「我們挺好的。」
真的挺好嗎?
她的兒子她了解。
犟得要命,隨他爸。
阻止是阻止不了的,性子在那擺著,太有主見,越阻止越倔。
齊寶汝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跟你爸,相信你在做對的事情。」
齊宿的肩膀一顫,鼻尖有些酸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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