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底最骯髒的欲望剖白。
「我好愛你啊,薛知恩,我想你只有我,只注視我,只愛我……」
薛知恩被他抱著,有點喘不上氣了。
「可是你根本不愛我,你說放棄就會放棄我,薛知恩,我好難受。」
「我沒……」
她想說話,這條狗根本不給機會,逮著她脖子就咬,像要活活咬斷她的氣管。
那他又捨不得,最後只能弄得她一脖子痕跡。
齊宿看著她細嫩皮膚上鮮明的咬痕,大掌輕覆,過高的體溫炙在她脆弱的血管,薛知恩的身軀顫了下。
她眨眨發熱的眼睛,含著點怒氣說:「你弄完了嗎?」
她沒好氣的語調,又成功刺激到神經敏感的狗。
他啃上她的唇,有些瘋地吞吐。
「反正我什麼『丑』樣子你都見過了,我也沒必要裝了。」
他就是條嗜主的惡犬。
「唔……等等……你讓我把話說完……」
薛知恩推又推不開他,躲又躲不掉,零零碎碎地說。
齊宿不想聽她說話,只想感受她的柔軟,她的體溫。
這些是沒法騙人,沒法傷害他的。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薛知恩可沒興趣在隨時有人會進來的病房上演瘋狂做恨的戲碼。
她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響亮。
成功阻止男人越界的舉動。
她氣喘吁吁:「現在清醒了嗎?」
齊宿頂著起紅的左臉,一言不發。
打完薛知恩就後悔了,她伸出手想碰一下,被男人躲過。
齊宿凝視著她滿是曖昧痕跡的細頸,聲音發沉。
「今天是我不冷靜了,你的提議我會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薛知恩沒有阻止他。
「粥我盛好了,就在桌上。」
「嗯。」
「我走了。」
「嗯。」
「明天我不會來了,你別再給我發消息了。」
「嗯。」
「……」
齊宿大步離開,無聲的,口腔里的腮肉被他咬破了,滿嘴的血。
助理回來,撞上沉著臉離開的齊宿,走進病房,見自家總裁半敞著領口,視線飄忽地躺在病床上。
嚇了一跳的同時,立即反應過來兩者因果。
「您怎麼就讓齊先生離開了?」
力排眾議留在這偏僻小城的縣區醫院,不就是為了那位嗎?
這怎麼說放走就放走了?
薛知恩偏過腦袋,沒多少表情地說:「他不想跟我複合,我總不能逼他。」
助理覺得齊先生應該不是不想。
「您跟他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聊一聊,說不定很多事就說開了。」
薛知恩指自己隱隱作痛的脖子:「這就是聊完的結果。」
被狗咬了。
助理:「……」
「算了,」薛知恩說,「先安排我出院吧。」
「您要離開北城嗎?」
「嗯。」她說,「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果然如薛知恩所說,她這幾天再也沒有給他發消息,這半個月每天她最少會給自己發十條消息,但這些天一條都沒有。
街道流傳起來,居委會那個志願者小齊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
天天守著手機,結果一條消息都沒有。
他頭頂都要飄烏雲了。
十二月中旬。
齊宿再次遇到了薛知恩,在墓園。
他擦乾淨墓碑上女人溫柔的照片,轉頭就見她立在不遠處,手持一束白玫瑰。
她說:她媽媽比起菊花更愛玫瑰。
時隔幾日,兩人又站在了一起。
齊宿眼尾餘光從她高領毛衣划過,拎著水桶就要去清理別的墓碑。
忽然,薛知恩開口了。
「我要回首都了。」
「……」
齊宿步子一滯,水桶里的水晃蕩出一點,灑濕了青石板地面,心也戳破了幾個窟窿。
「嗯。」
回吧。
回去好。
她還有那麼大的公司,那麼多喜歡她的人。
不缺他這一個。
薛知恩注視著他比剛才矮了些的背影:「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沒有。」
「好吧。」
薛知恩收回視線,重新落在墓碑上,一字一頓:「那我們——」
「再見。」
第240章 再見的含義
「薛總,您的行李好沉。」
助理把行李箱提上車還疑惑:「您有帶這麼多東西嗎?」
薛知恩拿手機的動作一怔。
她說:「打開看看。」
行李箱裡除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還有幾條醒目的、厚實的保暖秋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