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很委屈。
委屈她居然還有力氣咬他。
也委屈她咬的不夠用力,留不下什麼傷。
但想是這麼想,他還是撈過她的外套,把她抱去找電腦。
親親她哭紅的眼角:「乖,不氣了。」
薛知恩氣若遊絲地白他一眼:「死騙子。」
他根本就沒醉!
這裡跟他上次來沒什麼變化,除了書房多了電腦和配套的電腦桌,其餘還是空空如也。
很好。
沒有別人的痕跡。
齊宿的狗鼻子開心地蹭上她濕漉漉的後頸,輾轉,貪婪地舔舐。
薛知恩剛摸上滑鼠的手一頓,煩死了!真想回頭再給他一口,可是助理催得急,她強忍著進入工作狀態。
那邊丟失的文件比較鬆散,需要校對,打字不好溝通,助理的電話撥過來,薛知恩隨手接起。
「薛總,方便視頻通話嗎?」
「方……」
薛知恩剛想說方便,就意識到現在的狀態。
她深吸一口氣:「就這樣說吧。」
助理覺得奇怪也沒多想:「好的。」
這邊薛知恩神態認真,跟助理進行核實,有一會兒沒理會身後的狗。
醉酒的狗感到被冷落。
狗很不滿。
他不滿足於只是親親她的脖頸,而是扣住她的腰,含上她耳垂。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薛知恩明顯一顫,咬住唇瓣才沒破音。
她手肘往後一搗,身後男人疼得悶哼一聲,接著低沉的笑聲壓進她耳膜。
「可以再來一下嗎~?」
薛知恩:「……」
她快速掛斷電話,回頭怒瞪他,可看到他迷離潮濕的無辜杏眼到嘴的罵聲又咽了回去。
狗男人,半醉不醉最磨人。
「死變態,你給我老實一點,再鬧我不給你抱了。」
這個威脅好像很管用,齊宿真的停下動作,只委屈地直勾勾盯著她。
像一種控訴。
薛知恩趕他:「快去洗澡,身上黏黏的,還硌得我難受,討厭死了。」
齊宿不願意:「我想跟你一起洗。」
薛知恩冷哼:「我不可能幫你洗。」
「我幫你洗,」齊宿摟住她的側腰,慢慢滑著,啞聲說,「乖乖,我不會讓你受累的。」
薛知恩感覺她也沒少受累。
什麼幫她洗,這男人心思根本不純。
但她懶得拆穿,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太縱著他了。
文件快處理完了,她這次跟助理打字溝通,可姓齊的仍然不老實,一刻不停歇地撩撥她。
她是受不了他撩撥的。
按下最後的發送。
她一把抓住埋在她身上男人的頭髮,惡狠狠地將人摁在電腦椅上。
「我就說你不應該跟我回來!今晚還睡不睡啊?我明天還要去公司。」
埋怨是這麼埋怨,卻是她主動坐到齊宿膝上,居高臨下看著他:「來。」
「繼續討好我。」
*
比起兩人的體溫,恆溫的空氣顯得很冷了,喘息時像被冰水濕潤喉嚨,可又很快被過熱的急促燒透,乾渴不得疏解。
酒漸醒的齊宿卻沒功夫去管這些,他惦記著其他事兒。
「聽說——你會給小男孩送娃娃,」他故意道,「什麼時候送我一個?」
「……什、什麼?」
齊宿隱去些細節講起溫霖跟他說過的話,擾著她,小心眼道:「還說對人家沒感情呢,娃娃都送了,你都沒送過我……」
薛知恩想不起這種小事兒了,她小時候娃娃很多,隨手往那一丟都是常有的事。
她視線聚焦到他深陷欲壑的身上,笑了。
「我都把自己送給你了,你還不滿意?」
第294章 真是變天了!
薛知恩把額頭按在他額前,戳著他不斷跳動的胸口,說他是:「貪心鬼。」
齊宿本就紅的臉火燒火燎,他羞得說不出話,只能更加賣力。
這回倒成薛知恩趴在他肩上說不出話了。
分不清是誰的汗融在一起,五感所及全是對方濃密的味道,零零散散,滴滴答答,浸濕屋內每處。
到最後薛知恩癱在浴缸里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真應了他的話。
回家再親。
親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