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有點失望,出去的步履輕快,順手還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準備拿去洗衣房。
『咚』的一聲,什麼東西掉出來了。
是手機。
他沒有窺視愛人隱私的打算,撿起準備放在一邊,可一翻手機便自動亮屏了。
是一條道歉簡訊。
【抱歉老同學,我昨晚喝多了,希望沒打擾到你。】
齊宿朝下睨,深夜有三個未接來電,全來自一個備註。
——鄭昆。
下一秒,又有一條彈進來。
【因為我們的關係我不希望你被騙,你的男友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好,如果看到訊息請馬上回復我。】
齊宿盯著這條消息,未拉開窗簾的房間內,眼中映出詭異的藍光,直至屏幕熄滅,一切歸於漆深的沉寂。
「你在門口看什麼呢?」這時下床的薛知恩疑惑的聲音響起。
「沒什麼。」
背對她的齊宿什麼異樣都沒有,把手機放進兜里,照常出去,只是原本要去廚房的腳步改了道。
薛知恩見他出去暗鬆了口氣,閃身進到衣帽間,她昨天穿的大衣外套隨手扔在架子上,她蹲下身掏了掏,從裡面掏出一個絲絨質地的小盒子。
貓貓祟祟地聽外面的動靜。
坐回床上開始糾結這東西怎麼給,是不是該找人布置的一下?浪漫浪漫?
很快,齊宿回來了,她趕緊揣進懷裡,抬頭望向他的笑臉驟然僵住。
他不僅端了早餐的托盤進來。
還……
「你、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你說這個,」齊宿笑著蹲到她身前,眼眸彎彎,「還不夠明顯嗎?」
他仰起腦袋露出曖昧斑點上的一抹突兀的棕色,手感極好的小段皮革貼緊冷白的肌膚,隨著輕微的動作與金髮同色的小鈴鐺叮叮噹噹。
沒來得及回神,薛知恩就感覺手心被塞了什麼。
他笑:「你說是什麼呢?」
唇瓣輕啟,字正腔圓一聲——
「′『—汪」
薛知恩睜大了眼睛,試圖喚回他的理智:「這是早晨……」
大白天的他要幹什麼?!
「確實,早晨該去散步了。」他歪頭靠上床榻透亮的瞳仁盯著她,狗一樣撒嬌,「吃完飯牽我去散步吧。」
薛知恩:「……」
薛知恩無法理解。
薛知恩大受震撼。
「你到底怎麼了?」薛知恩嚇得把繩子丟了出去,捧住他的臉試體溫,「也沒發燒啊。」
原本看見她鬆手沉掉的眸因為她的觸碰又明亮起來,齊宿享受地蹭她溫熱的掌心,笑:「狗狗摸頭是無法測量體溫的。」
「你……」
齊宿轉而叼著另一端再次放到她手裡,他跪在床沿,很是虔誠。
「你以後就把我當狗好不好?讓我睡地上就睡地上,讓我滾出去就滾出去,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好,我就當你最乖巧的那隻。」
他還列舉出好處:「我跟其他的狗不一樣,不需要你養,我會賺錢,還會買菜做飯刷馬桶,我……」
他很認真地在為自己競標,可是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你只需要在家給我留一點點位置就好,一點點就好。」
不安感將他的理智折磨崩盤,持續幾天的心慌讓他瘋了。
他已經不奢望有什麼人的待遇了。
他要徹底變成她狗,做人太累,想的太多,顧慮太多,要的也更多,不如換一種方式陪伴她,幫助她。
所以——
他不做人了!
只要能一直在她身邊。
只要能一直在她身邊!!
「我已經把需要的寵物用品都買好了,不用你操心,我很乖的。」
他小心翼翼地等待著誇獎,如果有尾巴一定在低幅度的快速搖擺。
說沒點心動那肯定是假的。
畢竟哪裡去找這麼懂事的寵物狗,不僅能暖床還能當保姆……
可想起被窩裡藏起的東西,薛知恩的心情又變得複雜,伸手去扶他胳膊。
「你先起來。」
「狗不能上床,髒。」
「……」
昨天你這條裸狗怎麼不說髒!!
薛知恩調整耐心:「我允許你上來。」
這條狗應該還沒訓好,犟的要命:「你先……」
『答應我』三個字還沒出口,他的脖頸驟然一緊,身體被迫前傾,年輕的主人失去了耐心,陰惻惻道。
「我讓你上來。」
齊宿咽咽快速分泌的口水,爬上床,好像真怕弄髒他換的床單似的,窩在一小塊,可他長得塊頭又大,整個人顯得侷促又可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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