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闆讓我給您帶句話——」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
薛知恩低垂著眉眼,身下神志不清的青年手臂交叉擋住眼睛,而他濡濕的睡衣早已移至胸口之上,腹部以猛烈的幅度收縮,好像他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真可憐。
她輕笑一聲,俯身扼住他的小臂。
她沒什麼出息,她愧對父母的教導,她就想圍著這個蠢男人團團轉。
「拿起來,宿宿,我要幫你把濕衣服脫下來。」
「……嗯?」
齊宿是天真的,他以為她真是好心,抬起臂膀露出濕漉迷濛的眼眸,卻不想他被騙了幾次。
下一秒,他躲藏的雙唇被堵住。
綿長的折磨讓他的腦子像發了場高燒,難受到想死,又抓著她的腰哭著說要活。
*
齊宿父母跟他們晝夜顛倒的年輕人不一樣,他們坐了早早的班機去南海度假,等到晚上在海邊燒烤的朋友圈都發出來了。
齊宿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什麼蕭騁又簽了大單,什麼陳肆在路邊撿了只貓,什麼陳奉孝炫耀程靜昀給他做的病號餐……
他看看自己好久沒發的朋友圈,摸著無名指的戒指有些手癢。
就在這時,一條新聞推送映入眼帘。
齊宿愣住。
他立即看向身旁熟睡的女生。
本市富豪昨晚宅邸差點被燒這可是大新聞,新聞底下都是一片為薛知恩不在家的慶幸,還有對裡面價值連城古董家具的惋惜。
殊不知罪魁禍首就是這位豪門乖乖女。
沒人懷疑她。
誰會砸自己家呢?
對啊。
誰會砸自己家。
齊宿為心底那點不切實際的猜測感到詫異。
怎麼可能為了他砸自己家嘛。
哈哈。
他真是太自戀了。
昨晚玩的實在太過,下了飛機薛知恩還蔫蔫的打著哈欠。
她逗著航空箱的娘家貓:「司機等會兒就來接我們。」
齊宿說:「我可以開車回去,車還在機場停車場。」
薛知恩古怪地沒應聲,反而說。
「時間太晚了,不安全。」
齊宿不知道在首都這樣的地方能有什麼不安全,他的想法還沒落地,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二人面前。
車門打開,幾人下來幫他們拿行李。
不是他熟悉的薛家司機。
「小姐,老太太請您過去。」
老宅被毀,薛老夫人只能憋憋屈屈地暫住市區的別墅。
她又是最難伺候,喝的水要是高加索空運,吃的要新鮮進口,餐具要高級特供,穿的蓋的布料要幾十個非遺工人趕織,這些一時半會都湊不齊,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遠遠的在門口就聽見她發怒的聲音。
「我活到這個年紀可誰都沒短過我!」
「她真是瘋了!」
『哐!』摔打聲不斷。
薛知恩在門前站定,對齊宿說:「你在這裡等我。」
齊宿不鬆開她的手,搖搖頭:「你拉著我,我進去還能幫你擋擋。」
薛知恩笑:「她不會對我動手,你就不一定了。」
他還是固執:「那也好,沖我撒撒氣,省的老人家氣壞了身子。」
裡面的老太太再難對付也是她唯一還健康的親人,齊宿不想她難過。
薛知恩:「……」
她認真瞧著他。
許久才說:「你真笨。」
一進門薛盈玉就大吼。
「跪下!」
從前她是絕不會跪的。
可看清薛盈玉手上的家法棍和桌前的牌位,她低眉順眼直直往下跪。
可還沒觸到冰冷的地面就被一截力道拉住,薛知恩疑惑抬頭,齊宿鎖緊眉心,沒了一開始的溫馴。
「薛奶奶,她的腿不好。」
「我薛氏的家事用得著你一個外人來多嘴?給我把他拖出去!」
薛知恩目光一凜,管家帶的人立即止步,面露躊躇。
「您是忘了,現在誰當家作主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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